何長老深深地看了一眼潘文興等人,沉聲說道:“既然要打,那就去演武場吧!”
這個潘文興看起來野蠻無禮,但是他心機也是深沉得很。那個被他打的弟子,難保不是之前被他教過的,為的就是逼楊家大長老動手。
隻不過啞巴長老沒在這裏,而且一直不出現,所以無奈之下隻能逼這個龔長老了出手。而如果龔長老落敗,楊家為了麵子,隻能再出人了!
眾人來到楊家的演武場,楊老爺子好武,所以家裏也開設出了一個麵積足夠大的演武場。
這個演武場足有百餘平方,在京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估計也隻有像楊家這樣的大家族才能這樣壕氣了。
龔長老來到演武場上麵,對站在他麵前的潘文興說道:“我年紀比你大,修為比你深厚,如果我不壓製修為的話,隻怕你一招都接不了!你現在是什麼境界,我壓製修為跟你比一場!”
潘文興雙手抱拳,眼中閃過一絲火熱。能把他家裏的‘永興武館’開到京都來,是他畢生的夢想。當他看到楊家這演武場時,心中更是產生了一絲絲嫉恨。
“潘文興,暗勁中期,請長老指教!”
“暗勁中期?像你這個年紀就已經達到暗勁中期,已經算很不錯了!”龔長老讚賞道,同時把自己的修為境界也壓製到了暗勁中期。
潘文興聽到龔長老的讚賞,眼中閃過一絲自得。他雙手成爪,膝蓋微曲,身子向後拉開,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變得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一樣。
“我這一招,乃是看猛虎撲食的時候突然靈感大發,進而創出這一招。不過這一招還沒有想好名字,等下還請龔長老能賜個好名!”
潘文興說完之後,竟然發出一聲凶猛的虎嘯聲,這聲虎嘯當真如同深山中的虎王怒吼,讓龔長老不由微微變色。
然而龔長老還來不及多想,潘文興就已經對著他攻了過來。
在楊家那間替啞巴長老療傷的房間裏麵,展英睡眼朦朧地睜開了雙眼,一臉不爽地嘟囔道:“這大清早的,誰發出這麼大聲音,吵死了!”
再說演武場那裏,龔長老麵對來勢凶猛的潘文興,心中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卻還能保持著穩重。
畢竟他即使壓製了修為,但化勁期的經驗就在那裏。而且化勁期的戰鬥方式,比暗勁期可厲害多了,這也讓他占據很大的優勢。
潘文興雙爪朝著龔長老由上往下一劃,仿佛龔長老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張紙一樣。
麵對潘文興如此凶殘野蠻的一招,龔長老身子微微側移,兩隻手如同無故弱柳般朝著潘文興的雙爪拍去。
他這一招雖然看似無力,但實則勁力內含。隻要被他一拍中,勁力爆發而出,那麼即使是鐵柱,也會被拍出掌印來。
但是潘文興卻是硬抗著他這一掌,然後雙爪依然往下抓住龔長老的雙肩,用力往下一抓。
“嗤!!”
龔長老心中大驚,剛才他本以為他那一掌可以將潘文興打開,但是沒想到潘文興竟然選擇硬抗,而且硬抗他那一掌還沒事。
所以判斷失誤的龔長老根本來不及躲閃潘文興的那招,直接被潘文興的雙爪抓傷。
潘文興抓傷龔長老後,頭往下一勾,然後上背部如同撞鍾一樣將龔長老給撞得飛了出去。
“長老,承讓了!”潘文興對著龔長老落地的地方拱了拱手,臉上卻是閃過一絲不屑。
他再看向檢查龔長老傷勢的何長老,毫不客氣地說道:“何長老,龔長老好像指教不了我,要不您也上來試一下?”
何長老臉色陰沉,龔長老雙肩的衣服都被那個潘文興撕開了,鮮血早已經將他的衣服染紅,而且那碎掉的血肉下,則是森森的白骨。
但最讓何長老擔心的不是龔長老的這個外傷,而是龔長老剛才被潘文興那麼一撞時受到的內傷。
“龔長老隻是跟你切磋而已,你為何要下這樣重的手?”何長老咬著牙說道,龔長老跟他關係很好,在楊家他們兩個通常也都是經常在一塊。現在龔長老被潘文興打成這樣,他心中怎能不怒?
然而最讓他生氣的,則是潘文興的態度,潘文興皺了皺眉頭,說道:“剛才那個龔長老擺出一副高手的架勢,我下意識地就認為他很厲害,所以我出手自然是全力以赴!可沒想到,龔長老竟然兩我兩招都接不下,實在是太讓我震驚了!”
“嗬嗬,好!好!好!”何長老氣急反笑,道,“行,那我來跟你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