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狠狠的踩在離合器上,車子發動了,急速前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揭你傷疤。”她察覺出我的舉動,誤以為我對她生氣。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後悔那天喝的太多。”我輕緩的對她說,眼睛望著前方,不讓她看見我的表情。
“我知道你很難過……”她欲言而止,也許看到我眉頭微動了一下,轉過話語,“你要去哪兒?”
“嗯?”我才意識車子在沒有目的的行駛著,我應該送她回家,急忙詢問她,“你的家在哪兒?”
她看著我偷偷笑了一下,然後告訴了我她家的具體地方。
還好並不遠,就在附近,十分鍾就到了樓下。
一路上,她一直和我說話,還給我講起了以前在大學裏有趣的故事。雖然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在學校裏認真讀書,可那段大學歲月卻是她認為最快樂的時光,她有了一大群好姐妹,好知己,在一起時經常出去遊玩。雖然都是在北京認識的,至今還時常聯係。提起她的記憶,她總是笑個不停。而我隻是靜靜的聆聽,不想提起過去。
她很高興,我來找她,感激我送她回去。
下車前,她對我說,“以後可不可以不叫你羅總,叫你雲?”
我微微點頭,同意了。
她很滿意的笑了,對我揮揮手,從我麵前迅速的跑到樓梯,很快的消失了。
看著她離開時的動作,我想她應該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帶著可愛孩子氣。我有些羨慕起她的快樂。
不過,那天在酒吧裏,她可是憂心忡忡的,也許是每個人都會有難過的時候,即使樂觀的人也逃脫不了消極情緒。
我想,樂觀和悲觀的最大區別,是在於是否能夠及時調節好心境狀態。
發動車子,此時的夜裏完全沒有聲音,我像一個孤獨的幽靈漂泊在寂寞的孤舟之上。城市被黑夜,被寂靜凝固住了。
所有的人平靜了心緒,陷入了夢境。我還在彷徨。
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一個守夜的老人輕輕的推開鐵門,發出了刺耳的鳴聲。
“實在抱歉,這麼晚打攪你。”我從車窗外遞給他一支香煙。
“沒關係的,已經習慣了。”他接過煙笑了笑,笑的同時,臉上的皺紋組成了幾個密集的半圓圈。
原本想多詢問他幾句,問他為什麼這麼老了還得來守夜,想起已經很晚了,不好再打攪他,匆匆打過招呼,將車開到了停車位。
真正睡覺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而我卻再一次習慣性的失眠了。
一旦失眠我就會胡思亂想。
已經很久沒有和大學同學聯係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好嗎?榮威前不久給我電話,說他在一個大學裏教書,他是大學同學中唯一留在大學裏的,也是唯一和我經常聯係的同學。
老範,明軒,左天,開宇很久就失去了聯係,回想起以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感慨起所有人都不過是在生命中短暫陪伴的過客。生活的改變讓大家不能聯係到一起,唯獨留下一點殘留的記憶。
夜無聲,我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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