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我被他帶到了一個從沒有來過的酒吧,名字倒有點意思,酒醉心碎。

我站在門口對阿凱說,不如改成心碎酒醉。心碎了,就來喝酒,喝酒就會醉酒。

他說,隻有喝醉了,才知道自己心碎沒有碎。

我聳聳肩,隻想進去試試自己心碎沒有。

一到吧台,酒保便對著李凱做了一個OK的手勢,似乎是他們早已做好的約定,酒保遞給他一杯TAKILA,看來他是這裏的常客。

阿凱覺得我應該喝點紅酒,我拒絕了,習慣性的要了一紮啤酒。

靠在吧台上,掃視了一圈酒吧,薩克斯響起的同時,酒香飄逸在整個不大不小的空間。喝醉酒的男男女女,隨著酒香也飄逸了起來,陶醉在迷人的音樂,身體也變得輕盈,以為可以到達了自由飛升的天堂。

在我接過酒的那刻,我無意瞟見了遠處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我,自己好像反被她當做了獵物。

那個金發女郎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嫵媚的微笑。

麵如粉,眼婕迷離,眉毛清細,可耳朵通紅,顯然喝的有點HIGH,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控製著她,還是她意識很清晰。

來酒吧的女子通常都是寂寞的女人。而男人同樣是寂寞的,或者至少是失意的。

阿凱看到這個情景,臉上露出了欣悅,附在我耳邊說,“長的挺SEX,不如認識認識。”

我喝了點酒,搖搖頭不說話。

“平時那麼累,偶爾出來放鬆一下,沒有關係的,不要太死腦筋。”阿凱想說服我。

我隻管喝酒,坐在位子上,掃過吧台內擺滿的酒,像陳列著一排排藝術品。對於情感的事我不想在這裏亂了套。

不過,可她好像還是”不識相”的走了過來。

“一起跳個舞吧。”那女子拍了怕我的肩膀,很熱情的說。從她的麵容看應該是二十七八歲左右。

我看了看她,她的眼睛裏並沒有壞意,可眼神裏透露中慌張。也許隻有醉酒她才敢如此的主動。現實中她會是怎樣?沒人知道。

“去玩玩吧。”李凱看我在猶豫,用力把我推了起來。

那個女子,順勢抓住了我的手,我被她渾渾噩噩的拉到了舞池。

跟著快節奏的音樂,在我旁邊開始扭動身軀,眼睛裏閃爍不斷的嫵媚,身體不時擦過我的身體,而我站在原地,隻是瞪著看她。偶爾身體的刹那接觸帶給我一種酥麻的感覺。或者有點像電擊感覺。舒服卻肉麻。

可是,當她在我身邊開始轉動的時候,我的眼中看到了高欣雨。

“我說過你身上有很深的色彩。”她凝視著我的眼睛,“憂傷的色彩。”

“我沒有憂傷。真的。”我苦苦一笑。

“笑容也不能掩飾你的憂傷,你憂鬱的色彩太重了,完全遮掩不住。”

突然,那個女子一下子緊緊抱住了我,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才意識到,她不是高欣雨,驚慌的去分開她的手,可顯然沒那麼容易。

她喝醉了,一點不鬆開手,我像是她在墜落懸崖之時抓住的唯一一根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