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的臉騰地一紅,她冷冷的看著莫言,不過瞬間便恢複如常,十分淡漠的說道:“我藏不藏金的與你何幹,你可以走了,隻需記得允我的那三諾便足矣!”
莫言逆著光,立在她麵前,低頭看著她,深深地看著她,不由得蹙起眉頭:“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見過你,可就是想不起來何時何地了,真是怪哉!”
蘇茵一笑“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今生不會再有半點瓜葛!
莫言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最後看了一眼蘇茵,大步走了出去。
蘇茵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沒有一點情緒,好似看著一個陌生人,緩緩垂下眸子。
前世的事,今生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句號。
誰知,一腳已經踏出去的莫言,忽然扭過頭來,對著蘇茵大聲說道:“以身相許的事,永遠有效,你可以隨時過來尋我。”
在蘇茵怒不可遏的表情中,莫言用口型對著蘇茵說道:“畢竟我的青白已經毀在你手上”
蘇茵心口一噎,險些沒被過氣去,上一世真真是她眼瞎了,怎麼沒發現他是一個這樣的人。
莫言看著蘇茵怒不可遏的模樣,大笑著離去。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每次對上她氣鼓鼓的樣子,他就覺得十分有趣。
“阿茵,怎麼了?”蘇行聽到外麵的動靜,由於傷重還不能下榻,隻能大聲詢問道。
蘇茵一溜小跑著,跑到蘇行床榻前,笑眯眯的說道:“大兄,無事,不過是那夜我救下的那人,傷好了要走,說了幾句道謝的話。”
“哦”蘇行輕輕的撫摸著蘇茵的發絲,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不由得說道:“都是大兄拖累你了”
蘇茵趕忙打斷他的話,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大兄在這樣說,阿茵可要生氣了,你我本是兄妹,互相扶持天經地義,說什麼拖累不拖累,阿茵就盼著大兄早日康複。”
“是,是,是大兄說胡話了!”蘇行一笑,隻覺得他這個妹妹一夕之間好像長大不少。
“大兄可是悶了,我去給你搬過來幾本書簡打發度日吧!”蘇茵說著已經朝書房走去。
大兄今年二十有一,卻連個像樣的弱冠禮都沒有辦過,因著有她拖累,連個上門說親的人都沒有,若真說起拖累,也是她拖累了大兄。
她挑揀了幾本蘇行以後用的著的書簡給他搬了過去。
大兄這人那裏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毛糙,也該借著這次機會,好好打磨打磨他的性子了。
伺候蘇行用過早飯後,蘇茵也拿了本書簡,將軟塌搬到蘇行塌前,陪著他一起看書。
別的書簡她看過一遍,早已刻在腦海中,就是這本長生訣,她每看一次,感悟都不一樣,深奧的厲害。
她閑來無事便照著長生訣上的記載,練習吐納之法,雖沒有什麼特別顯著的改變,但她明顯覺得自己比以前耳聰目明了。
可見這長生訣還是有些效果的。
等她領悟了,也讓大兄一起修習,總是沒有壞處的。
今日已是兩日之期了,她得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