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轉身才發現女帝,康郡王,豫鑫和閆傑閆新閆嫂他們都站在自己的身後,眼圈一紅,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那無時無刻不在啃噬她的內心的孤獨感忽然之間消散了。
一直以來她都無法真正融入這個世界,她一直把自己定位在一個過客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嬉笑怒罵,全然隨心,她一直明白自己要走的,要回到兒子的身邊,所以不敢在身邊的人身上放下太多的感情,怕自己要走那天舍不得。可是他們卻對她回報了那麼真摯的感情,在她準備獨自麵對權貴的刁難時,穩穩的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這讓她覺得羞愧。
女帝他們看到楊木的紅眼圈卻誤會了,以為楊木是被葉赫那拉氏欺負哭的。
女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本來早就準備來參加堂妹的成人禮,結果臨時有個會議要開,等開完會趕過來,王叔和豫鑫沒有驚動賓客,親自到門口迎接她,才走進大廳就見這裏圍了一堆人。走進人堆就聽到葉赫那拉氏威脅楊木的話。
女帝絲毫沒有給這位“第一夫人”留麵子:“看來當初聖祖爺立下祖訓,不準皇室成員娶葉赫那拉家族的女人果然是對的,都是禍國殃民的角色。堂妹的成人禮都被這些烏煙瘴氣的玩意兒給攪得一團糟,來人,送客。”
聽到康熙帝還留下過這樣的祖訓,楊木囧了,康熙帝這是為了防止慈禧有機會跑出來敗壞大清朝的基業是吧?是吧?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什麼的,真是霸氣啊,反正目前看來眼前的這位葉赫那拉氏可不能算什麼好鳥。再說隻不過不能嫁皇室成員,又沒有抄家滅族。
楊木覺得這不是什麼嚴重的懲罰。可在葉赫那拉氏看來,這祖訓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笑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了,是了,表姐碧舸不是葉赫那拉氏家的人,她姓陳,所以她才能嫁給表姐夫,而自己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怎麼也入不了表姐夫的眼。不管她怎麼努力,不管她在姐夫麵前表現得多麼完美,他眼中隻有病懨懨的表姐,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羨慕呀,羨慕那一份深情,然後就是渴望得到,渴望到喪心病狂,做了那麼多的事隻換來他滿眼的憎惡。
嗬嗬,早該放下的,可是她怎麼能夠放得下,心灰意冷嫁的丈夫花心薄情,越發顯得姐夫的情深意重難能可貴。
所以看到姐夫邀請這個女人跳舞,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過是跳支舞,並不代表什麼,還是忍不住來找這個女人的麻煩。
胸口好疼,最近經常疼痛難忍,有時候疼的她晚上都睡不好覺,難道真的被這女人說中了,都是奧美定單體引起的?
葉赫那拉氏疼得滿頭大汗,真想就這麼暈倒,她抬頭,定定的望著康郡王:“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這個祖訓,當年,你會不會娶我?”
明明知道不該問的,明明知道問了不管是什麼樣的答案,自己回去都會麵對不可承受的暴風雨,卻還是問了,不顧一切的問了,她閉上眼,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楊木很驚訝,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葉赫那拉氏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了,果然美色誤人啊,自己不過和康郡王跳了一支舞,就惹來這一身的腥,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