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牡丹帶同屬於我的珍珠首飾到我家。
「完璧歸趙,芷鵑,不要生我的氣。」
「牡丹,做人應腳踏實地。」
「傲俊死後,我已是一個失去平衡力的人,怎樣也踏不到實地。實不相瞞,這套首飾是我刻意留著的,因為,我第一次跟傲俊見麵時所戴的,亦是這套首飾,而他第一句跟我說的話,是『你像極了我夢中常見的女神,而女神亦配帶跟這條相似的項鏈』,所以他也特別喜歡這套首飾,隻可惜,我並不是首飾的主人。」想不到,梁傲俊對陳牡丹的影響,竟如此深遠。
我真想把這套首飾送給她,但又害怕被父母責怪,我隻好安慰她道:「但願你早日尋回你的平衡力。」
牡丹突然吞吞吐吐。
「有什麼事,坦白說吧!」
「芷鵑,可否借錢讓我周轉?」
「要多少?」
「五千元。」
認識牡丹多年,她從沒跟我討過一分一毫,今回真令我難以置信,「牡丹,你不是仍有積蓄嗎?」
「用光了。」
「怎會,高先生沒有給你生活費?」
「你懂得什麼是拋磚引玉嗎?」
「不懂。」
「若現在問他要生活費,他會感到我是貪圖富貴的人,所以現階段,絕對不宜向他討一分一毫,還要大方地送禮給他。」
「舞會的香檳也是你拋出的磚頭?」
牡丹充滿自信的一笑。
「但開香檳是他的意思,理應由他付款,再者一千元並不是小數目。」
「現在隻是付出少少,他朝定能得到千倍萬倍的回報,真是物超所值。」
我質疑牡丹的投資計劃,「你怎知會得到千萬倍的回報。」
「成為他的妻子後,他家財的一半,自動歸我所有,單是他的法拉利跑車,已值回票價。」
我仍躊躇。
「芷鵑,你是否不願意幫忙?」
「我想想怎樣跟父母交代。」五千美元雖不是一個大數目,但我仍是一名學生,仍依靠父母的供養,多用了五千元,恐怕會被父母責怪。
「你一件大衣也二三千元,說多買了兩件便成。」真難為牡丹,連這點也為我想好了。
雖然,我感到事情並不如牡丹所說般簡單,但既然她那麼自信,我惟有順她意思,借出五千元給她。
又過了兩天,牡丹致電給我,相約跟她的高先生於除夕晚共進晚餐。除夕這些大日子,我當然要得知家豪的意思才能答允。跟家豪商量後,我們決定於除夕夜共度二人世界。
我致電推掉牡丹。
她的反應非常強烈,「要我怎向偉橋交代?」
「對不起,這是家豪的意思,我不能逆他意!」
「偉橋特意邀請,你也要掃他興?」
「牡丹,你們另找人選吧!」
「但偉橋真的喜歡結交你們。」
「為什麼?」
「因為你們是他所見以來,最有才華的一對。」
我心想:「他定是一隻井底之蛙。」
牡丹再哀求,「求求你想想辦法吧!」
「真是無計可施。」
「芷鵑,真想不到你完全被愛情操縱了。」
「我愛家豪,被他操縱又有何幹。你也愛高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