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有點疼。”王春香很奇怪,感覺還真不是很暈了,越疼越覺得腦子清醒。還真是神奇,就輕輕按一下感覺好多了!
點點頭,柳浩風又加大了力度,私下裏卻頗為苦笑。她的手因為常年操勞,再加上長了繭子,神經已經比較遲緩,難怪都不敢覺得疼痛。
被柳浩風按著,再加上飛機已經平穩,王春香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精神也好了許多。當下,更是感激:“謝謝你……”
“我叫柳浩風。”柳浩風鬆開了她的手,“你可以自己按一下,如果覺得頭暈就揉一下太陽穴。”
“謝謝你,柳……柳先生!”王春麗的稱呼很拗口,顯然是沒有這樣說過。
這一聲柳先生叫得柳浩風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比她年輕許多,卻變成了先生……
忽然沒了話題,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坐著。其實柳浩風一直很想問她去京都做什麼,她的眉宇間一直藏著心事,而且看衣著就知道家裏有多窮苦卻要坐飛機,可以預想,必定是急事。
隻是,始終覺得多問了不好,畢竟這次他去京都事情也不少,給大佬看病到底需要多長時間他也不知道。
噗!
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王春香的屁股下邊傳來,沒多久一股臭味襲擊而來。
王春香很是尷尬,滿麵通紅的低頭:“對……對不起,我的腸胃不適很好,緊張就會……就會放屁!”
“沒關係。”柳浩風一笑,“你腸胃不好,可以試著多吃一點蔬菜。”
“嗯,謝謝你,柳醫生。”王春香感激的點頭,雙眸卻抹過了一絲亮光,“柳醫生,你……我想問一下,如果是肝癌晚期,還有治好的辦法嗎?”
說著緊張的盯著柳浩風,卻又覺得自己問得太突然,黯然道:“其實我也知道,希望不大了。”
柳浩風眉頭微皺,這麼說她去京都應該是為了某個肝癌晚期的病人吧。
“這個,肝癌晚期想要完全治好其實不太可能,不過延長生命,如果情況樂觀的話可以再活十來年應該可以。當然了,具體還要看病人的體質,還有腫瘤的擴散程度。”
“啊,這麼說,你是有辦法……”王春香很是激動,想要站起卻又被安全帶給按住,“柳醫生,你能不能跟我回去……啊,不好意思,我隻是有點,有點激動。”
柳浩風搖了搖頭:“沒關係。”果然是為了某個病人而去京都,肝癌晚期,確實不好下手,尤其是鄉村的病人。
在鄉下被確診肝癌晚期,基本上就已經確定離死不遠了,昂貴的手術費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大部分的農村人都會選擇放棄,然後吃一些中藥進行保守治療,可到最後一樣沒能熬過一兩年。
沉了口氣,王春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叔叔他是在京都,前幾天說是得了肝癌晚期,所以,我想你能不能跟我去看一下?”
柳浩風微微皺眉:“這幾天我可能沒時間。”心下更是苦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容易相信人,剛說幾句就覺得自己有本事了?
王春香很是失望:“啊,這樣啊……”又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畢竟第一次見麵就這樣要求人家。
麵色微紅,王春香有些尷尬:“真的不好意思,我……要是你沒有時間的話,那就算了。”
看她失望的樣子,柳浩風有些於心不忍:“等過幾天我應該有時間,要不你到時候打電話給我?”
“啊,真的可以嗎?”王春香喜出望外,趕忙掏出了手機,竟然是那種隻可以收發短信以及打電話的古老機子!
柳浩風又一次仔細打量了她一眼,心底隱隱有些心疼起來。多好的一個女人,條件怎麼就這麼艱苦。
給王春香說了電話,她滿心歡喜,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放好。“謝謝你柳醫生,我……我到時候要是不在京都,我讓其他人給你打電話,可以嗎?”
“可以,沒事。”
聽得柳浩風的回應,王春香更是喜出望外,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蒼白,就好像碰上了什麼大喜事。
這個女人還真是純樸,這麼輕易就相信自己一定能去?就算去了,也未必能醫治,怎麼就高興成這樣?
話又說回來,這樣的女人已經越來越少見了,至少稍微跟進腳步的農村應該也沒有這種人了吧。如此推斷的話,她很可能在偏遠山區,畢竟常西從來不缺那種地方。
可奇怪的是,她的叔叔如果是住在京都,照理說應該算挺有錢的,畢竟在京都落戶的哪個不有點資本?
為何差距會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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