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見池歆離開,也隨便點了兩菜一湯,隻作為普通的工作餐,完全沒有痛宰燕辰的意思。
她對那位愛沾小便宜的池總,卻是敢怒不敢言,悄悄跟燕辰聊起來。
“你跟總裁是親戚,怎麼會不認識池總呢?”
燕辰隻得搪塞道:“誰跟你說我跟總裁是親戚了?隻是舊識罷了。”
“哦,那就好,免得我說池總的壞話,你會介意。”
“隨便!”
“那我就跟你說吧,池總是咱們集團的財務副總監,專門盯著集團的賬務報表,也是總裁的姨表姐,她們池家在公司裏有相當多的股份,這兩年公司效益下滑,池家就以撤股作為威脅,要求集團改革,讓大小姐出任執行總裁,就是改革之一。”
“看來在利益麵前,親情不值一提。”燕辰也盡是不屑。
“那是自然的,投資當然力求回報,何況是投資界出了名的池家,賊精!總裁一家對她也是敬而遠之。”
燕辰當然記得池家的名聲,池家並沒有經營任何實業,卻將資本的觸角伸到了帝都的各行各業,當然包括曾經的燕家。
把投資當投機,曆來是見利忘義,處理利益糾紛更是出了名的不擇手段,全然不顧家族形象,在帝都商圈中,那就是吝嗇殘忍的吸血鬼形象,可謂是臭名昭著。
偏偏在金錢麵前,還有無數商家求著池家給他們投資。
他們小聲議論著,三菜一湯已經上桌,池歆也回來了。
“你們幹坐著幹嘛,快吃啊!”池歆聞著香噴噴的菜肴,又恢複了活力。
尤娜客氣道:“池總不到,我們怎麼好先動筷呢。”
待她落座,三人便吃起來。
……
此刻店內,已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但慕容秋雪的位置還一直空著。
很快,她來了。
她今天同樣是連衣短裙,顏色則換成了墨綠,肩頭披著條複古風的披肩,遮掩住大片風光,冷豔中不失大氣沉穩,一雙恨天高,襯出逆天大長腿,“踢踏踢踏”,在滿堂賓客的注目中,邁著強有力的步伐。
而她身邊,還有一位彬彬有禮的公子,穿著白色禮服,從頭到腳,都裝點得十分精致,像出席一場盛宴。
在他們身後,緊隨兩位素顏黑衣的女保鏢,也特別打眼。
燕辰就奇怪了,低聲問道:“昨天那位霍公子呢?”
尤娜答道:“聽說是替大小姐物色世間最美的玫瑰花去了,還有最大的珍珠,這可都是大小姐的至愛。”
“哦,原來大小姐也喜歡珍珠。”燕辰若有所思,又問道:“那這位又是誰?看著比那個霍修靠譜。”
尤娜聳聳肩,有點無奈道:“最近出現在總裁身邊的公子哥太多,眼花繚亂的,我也認不全。”
池歆搶著回答:“這位公子可神秘了,不過我知道他的來曆,他叫蕭鳴,是礦都首屈一指的煤老板獨子,留學歸國不久,家境異常殷實,也是我姨父最中意的人選,郎才女貌,如果他們能成……”
“池總,您快吃菜!”尤娜打斷她的話,知道她又要用商人的利益綁架總裁的婚姻。
可是不管池歆說不說出來,他們間的交往都蒙上了一層不光彩。
他倆到了座位前,蕭鳴非常紳士的替慕容秋雪拉開椅子,接過披肩,目光很自然落在她的香肩上。
隻瞧這一眼,翩翩公子的人設頓時坍塌,雙眼色眯眯盯著,久久不願移開。
“蕭公子,請坐!”慕容秋雪機械地露了個笑臉。
豈料蕭鳴本色畢露,竟輕薄道:“慕容小姐的肌膚又滑又嫩,蕭某今天要能一親芳澤,定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