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辰嚴肅地看著朱如士,一字一句說道:
“一號碼頭我已經征用三天,我也會在這裏呆上三天,在這三天裏,礦都近來所有積壓的貨物,你必須加班加點出貨完成,如果你敢有一絲不配合,我就不止取你兩根手指頭。”
他的話說完,朱如士頓感左手冰麻,低頭看時,整個人像掉進了冰窟,那兩根戴著金戒指的中指與食指已經凍成了冰棍。
他稍一抬手,指頭的前麵兩節指節瞬間碎裂,落了一地冰渣,而那金燦燦的戒指,依然金燦燦地戴在殘指上。
自己這是怎麼啦?我的手指為什麼會碎掉?他無法理解眼前的事實。
再看看身邊的少年,一張幹淨的臉龐,到底是魔是鬼,竟如此可怕?
剛才還囂張狂傲的朱如士已判若兩人,他隻覺天昏地暗,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他臉上的肌肉已擰成一團,就像陷入了一場噩夢,令人無力掙脫。
他驚駭地望著燕辰,連哀求都忘了。
燕辰抽出他胸前的絲巾,非常“友好”地蓋在他的斷指上,“捂緊了,等會別讓鮮血弄髒人家的車子。”
朱如士欲哭無淚,用右手按住斷指處,強忍著漸漸強烈的疼痛,努力讓自己別倒下。
燕辰語氣平和,繼續說道:“我來這裏,不是跟你商量,更不是求你,隻是希望,你能好好表現三天,讓我回去也好交差。”
“是慕容鵬讓你來的?”朱如士咬牙問道。
燕辰搖搖頭,“你知道的,我剛到公司不久,都還沒見過老爺子,不過,大小姐倒是見過兩次,對我還不錯,就是冷傲了些。”
他閑話家常般,而朱如士隻能安靜地聽著。
他不知道身邊這個惡魔接下來會如何對付他。
熱血開始向冰凍的斷指湧去,傳來撕心裂肺的痛,他用右手緊緊握住包裹斷指的絲巾,可很快,鮮血便將絲巾浸濕,金色的戒指也染成了紅色……
他的身體在劇烈顫抖,額頭的冷汗嘩嘩淌下,漸漸洗白了那張鐵青的臉,他再也抗不住了,“我答應你、我全聽你的、你放過我吧!”
燕辰的臉上閃出一絲陰惻的笑,“這就對嘛,抓緊時間,去做好你該做的事。”
“是、是……”
朱如士如遇大郝,頭如搗蒜,跌跌撞撞下了車,在調度經理的摻扶下,拚命向大樓內衝去。
孫才時刻留意著車上的動靜,此時看著朱如士從車裏倉皇跑出,就知道他受到了應得的教訓,想笑卻又不敢,試著向座駕靠近。
他剛要去開車門,發現燕辰突然下了車,把他嚇了大跳。
“燕、燕爺……您有何吩咐?”
燕辰隻顧整理衣衫,也沒正眼瞧他,嘴裏說道:“你走吧,我留在這裏轉轉。”
“行,燕爺什麼時候要回碼頭?我好來接。”
“我需要你時,自然會找你,不需要你時,你就別出現了。”
“是!”孫才唯命是從,不敢有任何異議,乖乖上車,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瞬間感覺整個背脊都是涼嗖嗖的,一個簡單的啟動按鈕,他竟幾次打火失敗。
燕辰沒再理會他,信步在園區內溜達幾步,上班的人慢慢多起來,一個個行色匆忙。
轉過一圈後,他又回到了辦公樓前,隨著上班的人流進入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