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曲折的山道上,燕辰穩穩地開著車,車內三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
慕容秋雪依然裹著毛毯,卻坐得筆直,不安地望著窗外,櫻桃小口幾次張開,最終又把話咽了回去。
山間早晚雖然陰冷,可此刻已近正午,她感覺越來越煩躁不安,實在忍不住,甩開毛毯,大聲叫道:“後麵有車跟著我們!”
丁東立馬附和道:“對啊,我一直想說的,可別讓他把我們撞山溝裏了。”
燕辰的車依然開得老穩,異常淡定道:“是霍家三公子護送隨行,安全!”
這條山間小路,大部分地方都隻容得下一輛車通行,他又豈會留意不到?
如果後麵的車有心來撞,他們根本無處可躲,但與此同時,後麵的車也很難幸免,他料定對方不敢亂來。
慕容秋雪再欲開腔時,卻被丁東搶了先,丁東信心十足道:“他跟著我們一定沒安好心!”
燕辰冷冷一笑,“也許是他怕我們沒安好心呢?”
丁東看著他,早就想問了,“你剛才偷跑去礦井,到底發現了什麼?他們挖到金礦沒有?”
“沒多大發現,可能礦層太深,他們目前挖出來的還全是石渣。”
“哦,那他們虧大了。”丁東有些幸災樂禍,他對這座基地從來就無好感。
他對燕辰的話百般信任,倒是慕容秋雪提出了質疑,“礦井不是被炸毀了麼,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挖到金礦?”
“大小姐,身為北方礦業的一員,我還是懂得些礦石辯識的知識。”燕辰有些傲嬌地說著,將礦洞附近看到的情況,跟他們講了一遍,這些表麵的東西,其實早就從基地工人口中流傳出去,他重複一遍也無妨。
丁東一邊聽著,一邊連呼慶幸,慶幸當天他們沒有聘用自己。
慕容秋雪卻是聽得仔細,她還要像燕辰一樣,認真分析事件的方方麵麵。
采集金礦往往就是一場賭博,賭輸了,沒采到礦,隻能自認倒黴,可賭贏了,也並不一定就會賺得盆滿缽滿,還可能招來無數眼紅者的覬覦。
當前既然還沒有挖到金礦,又哪來的眼紅者會此刻出手?
她對這樁無頭公案更加頭疼,霍修死得不明不白,查不出凶手是誰,這礦井爆炸也不知道原因,關鍵是兩件事幾乎同時發生,這才更讓人感到恐慌。
三人用自己的視角分析著事態發展,很快回到了鎮上,道路也寬敞了不少,不知不覺將後麵的車無視掉。
就在大家放鬆下來時,“轟~~”後麵的大奔車一腳油門,急速超車,直接將燕辰的車逼停。
霍達帶著司機保鏢三個人高馬大的家夥從車上衝下來。
燕辰緊急刹車,確定慕容秋雪與丁東都無礙後,這才放下窗戶玻璃,“姓霍的,趕緊把車挪開。”
霍達卻毫不識趣,妄言道:“我聽我哥生前說過,你敢跟他搶女人,一定是你害死他的!”
“搶女人?你說的是她?”燕辰指指身後的慕容秋雪。
慕容秋雪因為談婚論嫁的事,早已受夠了外界的流言蜚語,此時當麵被人指責,心中更是憤怒,“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她說著,怒氣衝衝下了車。
霍達卻不屑道:“你走開,我不想跟女人計較,這個姓燕的,我要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