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的宋月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陣陣絞痛,讓她無法靜心思考。
卓妮看出了異樣,剛要靠近她,她就直接撲進卓妮懷裏,將她抱得緊緊的。
“你身上怎麼這麼燙?”卓妮不知所以。
宋月擺擺頭,胸口痛得說不出話來,依然堅強道:“我沒事,一定是燕辰在承受折磨。”
卓妮似乎明白了,她的內心又何嚐不是忐忑難安。
……
一個多小時後。
豐道長明知景珊瑚已經離開,還是試著叫道:“景姑娘,你還在麼?”
“她早就走了。”
聲音來自燕辰之口,“道長果然是道行高深,燕辰感激不盡。”
“你救我在先,這隻是禮尚往來,燕公子客氣。”
豐道長說著,揭開蒙眼的布巾,“看來燕公子已脫離了魔障。”。
燕辰躺在床上,仰麵朝天,眼睛倒是睜得大大的,“豐老,你為什麼騙她?”
豐道長如坐針氈,深陷懊惱中,“老弟你就別提了,且當什麼也沒看見,我自會回我的棲仙觀,好好懺悔。”
豐道長離開房間時,宋月等人早已在房外期待已久,急問:“燕辰沒事了吧?”
“景姑娘妙手回春,自然是藥到病除,已經無礙。”
豐道長話音剛落,他們一窩蜂全湧進了房間。
景珊瑚一人倚靠在大門處,心思重重。
豐道長上前行了大禮,“姑娘心地善良,定會有好報。”
她隻是微微眨眨眼,“我隻個沒人要的孩子,哪會有什麼好報。”
“令尊夫婦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你的健康,希望姑娘不要自暴自棄。”
“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麼?”
豐道長點點頭,“實不相瞞,當年你父母用心頭血救你的方法,正是貧道所教。”
“我已經猜出來了,但我沒辦法感激你。”
“姑娘沒有怨恨,就已經是貧道的福氣,此間事了,貧道就此別過。”
“敢問道長,你們道觀可收女弟子?”
“棲仙觀曆來是有教無類,隻是姑娘塵緣未了,我那地方並不適合。”豐道長推脫道,“貧道這就繼續南方歸隱,不再過問世間事,姑娘告辭!”
“道長走好。”
景珊瑚目送豐道長從視線中消失,腦海裏,她與燕辰赤身相依的情形始終揮之不去,她的心好像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心跳總會不時加速,有如新生一般,讓她感到陌生。
……
燕辰的天神之怒沒有自爆,元家卻已是一片空城,鑒於燕辰的傷勢,眾人決定留在地宮住一宿。
用過晚飯後,大家各自找地方休息。
宋月捧著杯奶茶湊近景珊瑚身邊,笑嘻嘻道:“景姐姐,來喝奶茶,我親自泡的!”
“景姐姐,你很累吧,我替捶背。”
“景姐姐,今晚我們一塊睡。”
“……”
麵對宋月一而再的獻殷勤,景珊瑚無所適從,“你有話就直說吧,反正的我的心思也逃不出你的魔眼。”
宋月不好意思道:“也不是啦,其實我們都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麼肯犧牲。”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景珊瑚大驚失色,難道自己為他獻身的事曝光了?
“我聽燕辰說的。”
“他也知道?”
“知道好啊,沒想到你的心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心,居然把他心魔都給治好了。”
景珊瑚將信將疑,“他真這麼說?”
“是啊,他說是道長告訴他的。”
景珊瑚這才聽明白,原來是虛驚一場,“那你們不會再趕我走吧?”
“當然不會,我可是誠心給姐姐道歉呢。”
“算啦,我也不是一個會記仇的人。”
“嘻嘻。”宋月別提有多高興。
……
第二天,燕辰剛醒來,宋月便出現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