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鄉的日子,細雨綿綿。在這裏數日,雖被人不怎麼待見,但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正所謂:“一朝別,席榻溫思渡,難掩河流方,回探,回鄉。”
陳煉似被塞了菊花般難受,直接暈死過去。等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他撓了撓頭,兩眼劈嘰劈嘰眨了兩下,回憶起昨日的事,格外惡心,瞧了下自己的手掌,滿臉生疑,並沒看出任何不同,隻是心中似沉重之感壓於其身。
陳煉喘息而坐,“靠,你個死熊貓,倒是挺會取暖,直接躺我身上就完事了?”一怒之下,陳煉憤然一腳踹了出去。
“哢哢哢,”別說熊貓被驚住,自己都無比錯愕。要不是見熊貓的腿,似自覺擺動兩下,還真不知道它的生死。
隻見黑白照的動物倒掛於樹,掐得動彈不得,卻依然怒意究究,朝陳煉一頓茸拳亂揮。
“我成高手了?還是在做夢?”陳煉下意識地拿起邊上的一塊石頭,準備自殘。可似有不妥,還是換成手扇,來的比較和諧。
“啪”果然清脆,就差點沒把他門牙都給扇爆了。
“靠,我真成高手了!哈哈哈。”痛喜大忘後,陳煉又立馬恢複正常人的意識,樹上熊貓踱步而來,有些木訥眼翻,盯了一眼陰晴不定的陳煉,一臉的懵逼。
陳煉歎思,首先他又不想稱霸武林,獨霸一方。其次他想的隻是妻妾成群,富貴不能移。當然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武力與那飛碟有何聯係?想到那場景,他就惡心撓肚。
那個“塞”字,陳煉若有所思地坐下。熊貓似邯鄲學步,繼續懵逼,順手拿了根樹枝在背後撓癢。
一個多時辰過去,“好了……終於……嗯,我什麼都沒想通!算了,熊貓兄再見,我走了。”熊貓見陳煉有要離他而去,奮不顧生,再次熊抱大腿,那種萌萌的眼神,陳煉覺得真心可愛。
“啪,急什麼,你自己不是習慣了嘛!放心,我明天還來。”拍在其後背,熊貓似難言,可又覺話意已明,漸漸鬆開毛茸茸的小手。
回到茶樓,肩上抗著比往日多了盡一倍的木柴。再怎麼說,老板見了也好搪塞一番。
“好你個陳煉,你死哪去了?你知道柴都沒有,我都開始燒家當了!”
“啊……老板你這麼任性?”
“任你個毛線……”老板突然打住,思量著,“怎麼自己罵人的口吻越來越像陳煉了,不過倒是挺爽的。”
陳煉心裏暗笑,“你個拔雞毛的,終於被老子給同化了吧!”
“昨日去什麼地方了?”
“老板,說來真是驚心動魄啊!我掉山崖了,你看褲子都幾個洞了。”
“那你怎麼不去死?我也沒看你有什麼傷啊!”
“哦,因為我掛半山腰樹上了。”
“喲嗬,你小子掛樹上了,不會是你掛豬上了吧!”
陳煉心覺,“這話怎麼跟某位名人的小品有些相向?老板都可以無師自通了?改天應該跟老板說,讓他搞表演得了,開什麼茶樓啊!”
見有客人到,老板趕緊上前一頓招呼,讓陳煉回後院劈柴。工錢的事卻隻字未提,倒讓陳煉糾結不已。
夜裏,陳煉夜不能寐。雙眼一合,就發現自己掉入一個無底的深淵,周圍都是血色海水。中間聳立著巨大的枯樹,無盡滄桑。
坐在床頭,山區裏渺無人煙,茶樓夥計不多,就是門口招待的小二,還有他一個砍柴的加一個廚子。所以冷清點,不過睡的地方也踏實。
陳煉伸出自己的手掌,上下左右,細細盯尋一番。想到昨日,又開始苦惱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