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鼠雖然抽搐了幾下,可對於現在天獸境的它來說,這點算不得什麼,陳煉也早就地就看了出來。
賤鼠卻還是有些不爽,特別是他的那根修長的尾巴,此刻已有些焦黑的味道。陳煉心中很是好笑,隻不過賤鼠一臉嚴肅,他倒也不怎麼好形容出來,免得對方又會覺得自己特別沒人性。
“老大,你好歹也扶我一下啊!”
“切,誰讓你好好的人不當,忽然又變回原貌,還對那符錄如此興趣。我剛才還覺得,誰會這麼想不通直接往蜘蛛網上撞。你說這怨不怨我?走路前可一定要先看看那路到底合不合適再考慮,方為上策。”陳煉的故意調侃,目的也就是希望賤鼠別不長記性。要換了其他情況,估計早就被滅了。
賤鼠自然也不傻,雖然陳煉的話有些刻薄,但明顯是為它好。“哈哈,放心,怎麼說本鼠現在也是剛入天獸境的妖獸,這種符錄再來個幾百張都不見得能奈我何。”
沒半分鍾,賤鼠又揣上了,陳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教它如何低調了。心說那張人臉真心不適合賤鼠。
陳煉沒空跟賤鼠繼續計較,他左顧右尋,在地上細細地看著那被賤鼠轟開的巨大畫麵。由於剛才賤鼠從上麵跌落,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股被掀起的塵土,四散周圍。等塵埃落地的時候,此刻整個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張如用焦炭繪製成的巨幅畫作。
好些時候之後,陳煉從那畫的一端走回到門前,看了看那符錄,又想了想兩者之間的關係。因為怕再次觸動什麼機關,所以陳煉在探查畫的時候都是從外麵看的,並沒有站到畫的裏麵。
“如果……我考慮不錯的話,此圖應該是一個陣法圖。具體什麼用我暫時不知道。所以賤鼠,你們等下站外麵,我進入這中間試試,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可賤鼠此刻卻擔心了起來,“老大,你現在靈氣都不能用,而且身體又如此重傷,進去你怎麼搞定,不如帶上我?”但陳煉亦然回絕了它的要求。
“你跟著去幹什麼?他們幾個的能力都不行,萬一我被困了,保不齊外麵還有個人能救,你都進去了,那誰來救我?”陳煉如此考慮,賤鼠雖然理解,但還是有些感動。遂直接拿出一把長刀,直接塞給了陳煉。
“老大你現在不能用靈氣,所以那繡春刀也不能召喚,我這邊還有把備用的,你先用著。”
陳煉鼻子一酸,實在難得賤鼠還能如此體諒。“老子又不是去自殺,急什麼?死不了的。”說完一瘸一拐地往陣法中心走去。隻是不知道陳煉走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忽然周圍一片漆黑,而外麵的人也看不到陳煉。即便現在還是大白天,但此刻就如掉在墨中一般,別說伸手不見五指,連伸都不需要就已經連自己的身體都看不到了。
陳煉不清楚腳下到底是懸崖還是海溝,亦或是那深淵。他隻是憑著感覺,微微地感應到似乎在前方有他需要的答案。
陳煉一拐拐地向前拽著前行。終於一道閃著微白的光線,打在地上一處有些枯萎潦倒的草地上,那景象就如剛剛被大火吞噬過後的樹林一般。沒有生計,更沒有任何新機。有的隻是那些樹枝被烤焦的啪啪斷枝聲。正當陳煉再進一步後,忽然四周的景象又變了。不是黑無邊際,而是完全進到一個死寂一般的小鎮。就如剛才那被燒的樹枝一般,此刻是整個村落被大火給燒焦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