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喚出繡春刀已是大幸,至於他人的誇獎,他現在可沒有那閑工夫。
將軍見陳煉不凡,雖聽不懂他說的打醬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可還是一點都沒有掉以輕心。至於別人,那更是像看到個逗著玩的,壓根就沒放心上。
陳煉從沒想過站起,尤其說道自己是打醬油的,他就覺得應該如吃瓜群眾一般,躺著看就行,沒必要卷入其中。
至於稱呼,算是一句無意的調侃,站都站起來了,難道自己真的可以打醬油嗎?望著將軍身後的上官千秋,他實在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單純隻是為了劫魔石,他大可以做個坐收漁翁之利的人。等著雙方油盡燈枯,再借機盜取,可環境不允許啊!
愣神的時候,將軍問道,“你在此處有何目的?”
陳煉嘻嘻一笑,“自己有兩目的,可萬一都說了,豈不是要被絞殺?”遂直接指向將軍身後的上官千秋,“為了她。”
沒想到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將軍,而是九太郎。“你是陳煉?”
陳煉並沒有答複他的話,隻是點了點頭,那臉上洋溢著一抹,你欠我千八百萬的意思。
都說人最怕的不是神一樣的對手,而是豬一樣的隊友。此刻九太郎就很好地詮釋著這個隊友。他還沒等身旁的女子反應過來,就直接一刀攻向了陳煉。
女子皺眉不止,很是不解九太郎的深意。其實壓根沒什麼深意。陳煉一驚,急忙喊道,“靠,沒想到你這麼豬啊!不幫你朋友?”
“我也幫不了什麼啊!”
如此看來,九太郎的作法倒也豁達得很。隻是將軍那邊就淡定自如多了,一來,自己壓力小了幾分,二來,他也想借機看看,這個陳煉到底是個什麼實力。
陳煉自然也曉得,如果太過顯露,必然會被圍殺,況且現在將軍擁有靈氣相助,雖說自己也有妖王,可不能一概而論。真要想得到劫魔石,還是要用點心思的。
於是準備與九太郎打持久戰,每一招都似有些力不從心,難以招架。
你一刀揮下,我順勢抵擋,可惜力道不及,便癱軟在地,摸爬滾打,繼續接招,如此循環往複,就是碰不得我絲毫,不累死,也被急死。
讓人瞧著,看似九太郎殺心四起,招招致命,卻總是差之毫厘,功虧一簣。
再怎麼說,陳煉也是悟得破守為空的高手,殺意可以一般,但防守可很是了得。
見兩人激戰正酣,又沒什麼可以讓自己擔心的,將軍遂正眼看向前方,“你個小丫頭,今日我便讓你去見你的父親。”話完,三日月周身電流湧起,慢慢地如一整體,似一層刀的殼。
那藍色殼上,飛速地閃動著無數道電流,其威力可見一斑。想想,隻靠電流凝聚成的殼,那是何等的強大?
隻見將軍另一手指在其刀身一劃,手指與殼之間的電流,連綿不絕,吧啦聲四起,指尖更是藍光通明,到了飛出的那一刻,直接手指變成了金黃色的極甚之溫。
電殼如炮彈般,快如閃電,呼嘯飛出,速度快至極,絲毫不給對方留有任何的機會。
眼看電殼貫穿其身,不僅陳煉,就連九太郎也是一臉咋舌。難道如此快就結束了?
不料貫穿之處,忽現一陣白煙,緊跟著,女子的身形緩緩地開始扭曲,再看向女子,卻發現那電殼貫穿的隻是根幹癟的木樁,最後還燃了起來。
將軍口中生出詫異之聲,“替身之法,居然還是個忍道的高手。”
所謂忍道,無外乎就是擅長於欺騙類的暗殺。即便將軍再怎麼無敵,可欺騙,並非那麼容易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