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陳煉緩緩睜開雙眼,似有微動。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來,“你還是別亂動,被烈影之火灼燒過,即便你的身體淬煉過,也要小心。”
陳煉並沒有轉身,而是直直地看向天空。此刻他總算知道,原來這地方,似一巨大穹頂,也分白天黑夜。唯一不同的是,你不知道那陽光從何而來。
從推算看,陳煉不免有些吃驚。因為就穹頂的高度看,起碼能再豎立一座冰丈崖。
“這地方真的是冰丈崖底嗎?”
酒鬼嗬嗬一樂,“即是底,又是頂。”一番古怪的論調,讓陳煉委實不怎麼明白。
酒鬼遂忽然認真道,“昨夜你耍的那幾招,誰教你的?”
陳煉搖了搖頭沒有搭理,酒鬼一口悶下,也不多問,可陳煉忽然又開口道,“我說我撿來的,你信嗎?”
“無所謂信不信,不過也是看在你會那幾招的份上,我昨夜才救下的你,否則,你今日已成了別人的養料。”
酒鬼與殘訣似有些關聯,陳煉勉強翻身,盯著追問,“你究竟是何人?”
“何人?哈哈哈……”一口酒下肚,又一次消失在陳煉眼前。
“這人為什麼如此古怪?昨夜能在殘訣之下如此傷我,但他卻可以救我,必定非比尋常。”
兩天的時間,賤鼠終於再次靠著微弱的靈誌,與陳煉通上了話。
頭一次,賤鼠完全是為了顯擺,可被熱臉貼冷屁股。這次,他急忙與陳煉交代一番。
“老大,我可算跟你說上話了。”
“咦……可以用靈氣,通過神識交流了?”
“不是,我用的是獸族的靈誌,在這裏倒沒有限製。”
陳煉有些鬱悶,既如此,那有何用?“那你還不如多休息休息。”
“不,我告訴你件事,那個上官千秋在上麵。”
陳煉當即大驚,似覺得上麵,一定被攪得天翻地覆。“有什麼情況嗎?死傷多少?”
“沒,老大,嫂子,呸,樂曦居然跟她還挺談得來的。”
陳煉追問了句,“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沒了……”
“那你來幹什麼?”陳煉一陣鬱悶,心情極為沉重。
本來此處就已經夠他煩的,現在出去還有個霸王女,想想當初追殺,而後又那般柔情,陰晴不定,她到底是不是性情大發?估計是妖王和織月在,她不敢動吧!
賤鼠一看陳煉沒那心情,自己的神魂影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急忙一拍自己腦門道,“我忘記個重要的事。老大,剛才那人,我似乎認識,你等我下次出來,再告訴你。”
陳煉雙眼直翻,這賤鼠什麼時候可以靠譜一點?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自己身上的傷,恐怕一時半會兒還沒那麼快好。四周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剛要糾結,該找些吃的。突然“咚”的一聲,酒鬼不知從何處,又回到了樹上。
“我說大哥,你隻喝酒,不餓嗎?”
“你餓?”
這問的,陳煉正要反駁,可話剛到嘴邊,似又被吞了回去。“餓嗎?”陳煉自己都覺的懷疑。細細覺來,他其實一點都不餓。
陳煉一下雙眼通明,“為什麼我不會感到餓呢?既然不能用靈氣了,就應該餓才對啊!”
有些不甚明心地看了一眼酒鬼,“酒大哥,你是怎麼有靈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