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被徹底炸裂開。一把明晃晃的長刀立於正中,刀身秀麗,絲毫無半點塵土,麵前正好是被封印著的上清白氣。
一道身形緩緩落於刀旁,周圍的影紛紛顯形。那夜,群影似暗夜的魔鬼,接著樹的遮蔽,不停地向陳煉攻擊。可今日,豔陽之下,他們無處遁形。
褪去那神秘,數十個影完全顯露於眼前。那不叫個,應該叫隻。
賤鼠已站立於肩,“老大,這群家夥,其實你也見過,就是血灰的灰燼獸。”
陳煉細細瞧來,卻有幾分相似。
“因為他們都進化了,血灰的那些是喪失靈智的,這裏的基本都在玉獸級別。那晚,你不敵也情有可原。他們就是喜歡搞偷襲。”
陳煉打趣道,“如此說來,正大光明地幹,沒問題咯?”
賤鼠有些為難,“理論上應該是。”
陳煉皺眉,就知道這貨剛一自由,就喜歡亂蹦。
底下,幾隻如柴犬,又似惡狼般的灰燼獸,並不如兩人猜測的那樣,冒然攻擊。他們似乎在等,等待一個時機的到來。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來此與我們做對?你可知,如此囂張跋扈,是要付出代價的?”
陳煉收起長刀,握於手中,目光透過陽光,細細斟酌著自己的這把三日月。隨後刀尖一指,直接指向灰燼獸,“我倒想知道,這代價究竟有多大?”
其中一隻灰燼獸很是傲氣道,“上清白氣,乃我天道大人之物,托付於我等看管,你可知否?”
“我當什麼?這些話酒大哥早就告訴過我了。還有沒有點新鮮的?”
“酒大哥?你說的是那屢神魂?”
“正是。”
“想不到那斯到底還是幫了你,他就沒考慮過被我們吸走神魂?”
陳煉一聽,腦子裏一加思索,便有了明白。“你們啊!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其實酒大哥也是知道,隻是他沒有辦法而已。你們真以為,就那點計謀能瞞得了人?”
眾灰燼獸頓時啞語,似有對陳煉接下來的話,無比的驚憂。
“這裏其實就是他的神識內,你們破壞這個地方,對他的神魂自然就造成傷害,難道不是嗎?”
陳煉的話透得不能再透,其中一隻灰燼獸果斷躍起,已無任何顧及,“多說什麼廢話,反正今日你定要葬身於此。”
陳煉手握長刀,深吸一口,刀鋒一震,那波動頃刻襲向灰燼獸。與那夜不同,此刻陳煉已然恢複所有,且比之進來前,更勝一籌,已無需考慮神識損傷。
被一道真氣,而非靈氣,給震得向後翻騰的灰燼獸,直接砸向祭壇邊的石縫中。滿口流著黑色的血液,雙眼已無神。
其他灰燼獸見此,大驚失色。沒想,此刻的陳煉竟然如此了得。心許是過去囂張慣了,以為酒鬼都不敢惹他們,他們便天下無敵。
如今碰到別人不鳥你的,跟你來硬的,他們這才有些恍惚。
既然已表明到位,兩邊自當不再多話。數十隻灰燼獸直接攻向陳煉,靠著石頭形成的陰影,它們的蹤跡極為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