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鼠的理由果然無恥,但怎麼說,多日過去,總要見見人家,否則禮節上不好交代。尤其是現在,得了大道,拿了上清青氣,於情於理總要有所表示。
觀雲日到來,陳煉依舊如常,倒也沒什麼特別。不過賤鼠與血灰,卻有些大費周章。
“老大,你胡子不摘嗎?”
陳煉一頓白眼,“低調,何必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他這麼一說,兩人就感覺惡心無比,尤其是化身人形的賤鼠,更是極為不削。
三人隨即出門,身後祖師長歎一聲,“很多事,非我所能及。”
身旁的弟子有些明白,多日來,樂曦與他們的關係,可今日這一出,莫非……
“祖師,難道他們此行有險?”
觀雲宴,也是觀雲祭。白日裏,整個龍潭門上下,熱鬧非凡,如廟會般。一到夜間,華燈裹山,門中大廳,近千人的盛大聚會。門下弟子悉數到場,歡呼雀躍。
尤其是歌舞祭,更是鼎沸樂章。
賤鼠與血灰,一個風度翩翩,一個勇猛霸氣。雖不是門中弟子,卻是誰都曉得的貴客。見陳煉緩緩,他們早已肆無忌憚。
“別做出格的事。”陳煉見此時,也不好磨了兩人的興致,倒是隨他們去。
龍潭門一向隱世,此等盛宴,自然外人頗罕。陳煉決定先拜上禮品,以表敬意,而後隨處走走,隻等宴會開啟。
不想來到留名處,頭一條名,居然是名莊。曾聽祖師說起,想來名莊還是可以。遂留下自己名,雙手奉上,等點名喊聲盡出。陳煉也不多思,暫離而去。
賤鼠不知何時,已在閨園之中占得一席。被周圍的鶯鶯燕燕,圍得苦不堪言,卻又樂此不疲。
與之相反,血灰卻是一口苦水,被酒直咽下度。常言道,俊朗也是需要烘托的,這就是他跟著賤鼠走,失敗的地方。
隨意閑逛,所謂觀雲,其實無非就是觀燈,隻是燈多了,自然似雲般,倒也覺得新奇。隻顧著賞燈,也不知到了何處?
正好一個台階,陳煉頓了下,此處居然人煙稀少,頗為無奈,難怪沒人提醒。
隻在側下方,聽得男女一陣親思,陳煉壞笑,當即躲藏,借著幽暗的燈火探去。
台下,不到三四丈遠,一男子有些強意,可對方也並無極強的反抗之心。“師兄,此事日後不要再提,今日祭舞後,我便回去。”
“你是又要去見陳煉?他有什麼好?我就不信比他差。”
“他於我有恩,且祖師也有言。”
辰道一聲嬉笑,“有恩?我看是有情吧!自從你回門之後,就變了。不過師妹,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意,你看,你都這麼多日沒回去,不是充分說明了嗎?”
樂曦一念,正欲解釋,不料辰道突然襲擊,雙唇緊貼,樂曦奮力掙紮,可無奈對方氣力過大,依舊無法掙脫。
陳煉見此,心中不知為何,隱隱幾分紮刺,遂憤懣離去,不留一絲蹤跡。
樂曦終於擺脫,無奈自己的吻,已是失策。她就不該來此。遂回身就是一巴掌,那紅印浮於臉旁,很是清晰。
“混蛋!”眼含柔悲,珠淚滾滾,隨即跑開。
陰影之中,一身影現,“不錯吧!”
“嗯!”可辰道並沒有曉得,那聲背後,似有一股滔滔殺意望向樂曦。
辰道依舊意猶未盡,撫著自己的嘴唇,樂嗬道,“這女終將是我的。”
回路去大廳,陳煉依舊覺得,為何自己如此不爽?見那些豔紅,依舊圍著賤鼠,陳煉果斷坐於血灰旁,“你個死賤鼠,低調點,怎麼不聽呢?過來,安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