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煉隨即反應過來,看去的同時,那身影又已不見。就這樣來回多次,絲毫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直到最後,對方背著陳煉停了下來。
“咦……他怎麼背著我?”正有所思,不想身上各處,一陣劇痛。刀刀傷痕,劃滿全身。陳煉沒想到,這三十六刀,居然如此迅速,如此無聲,連一點的疼痛都沒有。
一瞬間,陳煉就似一個血人一般,將將就要倒下。此刻四周一陣驚呼,賤鼠也是剛從青樓趕來,見狀,急忙奔向前方。
就在即將倒下的那一刻,手中的三日月,忽然頓住了。
陳煉喘著粗氣,拄著三日月道,“果然是好刀法,陳某佩服。”說話間,還不時有口血溢出。“不過……”
沒等影墓之人轉身,陳煉並沒有把刀指向對方,而是手指破空之中一點。所有人都不知所雲,紛紛像看傻子一樣看向陳煉。
猛然間,影墓之人退後數步,後仰地麵。雙肩,雙腿,奇痛無比。似如斷裂,翻滾間,直接掉下擂台。
“陳煉勝。”
這叫什麼?鏡頭被延遲了?所有人都像看戲一樣。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忽然人群中道來,“剛才我看到那人,似乎雙肩,雙腳上,都被劍靈之氣給貫穿了。”
如此驚語,眾人直接再次看向陳煉,卻發現陳煉,也是不醒人事。
賤鼠與血灰急忙跑了上來,趕緊抬起陳煉。蘭蘭也是萬分揪心,直接喚了馬車,在校場外等候。把陳煉直接台上馬車,一騎絕塵而去,所有人都傻眼了,想說什麼,但似乎也沒什麼說的。
“好在蕭騰沒參加,否則別說他,我都有些難以招架。此子隻接了我一招,居然有如此領悟,實在是……”
而在遠處,剛晉級三十二強的黃家公子,微微言道,“你怎麼看?”
“少爺我不好說。”
“照實了說。”
“比公子強……”
另一處,閣樓內,尚未比賽,一臉陰柔怪異的公子,見陳煉剛才的身手,直問身旁之人,“他什麼境界?”
“築合八層,但看起來,應該是築合九層。”
“哦……”
馬車上,蘭蘭哭的是麵帶梨花。前麵花姑正趕著馬車。賤鼠一語,“直接教庭府。”
就在蘭蘭哭著,想要抱起陳煉頭的時候,陳煉忽然開眼道,“停!別哭了,這到哪了?”
兩人一陣尷尬的驚慌,想來陳煉居然在演戲,實在有些看不過去。
“老大,你要演,也要跟我說一聲。”
“跟你說,你人呢?跑去青樓快活了!”
“陳煉哥哥,那你怎麼連我也騙?”
“沒辦法,你看那些人,就算我擂台上能行,出了擂台,如果不低調,也早掛了。”
“可你剛剛……”
“還別說,那三十六刀果然厲害,還好我提前用了禦水術,雖然有點放血,但基本沒什麼,都是皮毛,估計對方也應該曉得。”
果不其然,當影墓之人來到張飛身旁時,雖表麵沒什麼傷,可剛才那靈氣所帶來的劇痛,卻已傷及了內髒。
“那陳煉,我絕不是他對手,即便我毫不保留。”
“怎麼可能?我覺得你力戰,應該是可以的。”
“我剛才也是這麼覺得,但他最後一擊告訴我,剛才我那三十六刀,其實隻傷了點皮毛,他礙於我的顏麵,所以故意的。”
“居然是這樣,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真是個勁敵啊!”
幾人回到教庭府,陳煉依舊被人抬著。這做戲也要做全套。
當府內其他人見到蘭蘭的時候,尤其是女的,顯得格外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