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陸寒的資質算是很好的了,短短三十年,已是白階三層。想想那死去的大師兄,可是近三十年還未到白階。
再看陳煉那胡子紮拉,起碼得修煉四十多年。因為北重在教導的時候,其實也沒指望多少。隻想著,今後陳煉能為院中做點實在的事即可。
可這十多日過去後,北重覺得有些奇怪,倒不是說,他練習那些紫階的武技有多強,而是有幾次,同樣跟陸寒使用相同的武技,可明顯陸寒在使用後更為疲勞,但陳煉卻極為輕鬆。
北重隻是個教頭,要不是自己師兄過去是院長,他也不會有如此高位。因此在斷人方麵,他不怎麼擅長,隻是有些好奇,便也沒了下文。
因為人少的緣故,陳煉偶爾打掃的時候,倒是多次去了書庫去參觀。北重對此也沒什麼好糾結的。那些珍貴的武技基本都被鎖住,就是紫階以上也很難開啟。
陳煉也沒什麼太過專注,隻是那些個丹技,他極為好奇。
倒不是說他很好學,而是一日,當他看到幾本煉丹珍冊的時候,突然想起雲天老祖戒指內的東西,還有就是那本煉丹入門。
因為沒有人來打攪,陳煉倒是極為專心地研究。看了一些大概,陳煉曉得,要想能夠煉丹,必須要有丹爐與丹火。
可這兩樣東西,現在在陳煉身上都沒有,就連雲天老祖的戒指中,都沒有。
可為了能夠知道,自己是否學習的到底行還不行。陳煉就地取材,在空餘的時候,從山上挖出幾塊石頭,圍成個石爐,先試試手。
所謂的基礎,其實無非就是一些,能夠略微治愈身體的藥物。
通過冊子上的溝溝畫畫,陳煉滿滿開始研究那煉丹的步驟,可是突然他發現,每道丹法,都需要一個陣法作為穩定的丹火的基礎。
那本基礎書上,雖有陣法名,卻無陣法圖。陳煉通過書庫裏的陣法書籍,勉強找了幾個與煉丹基礎上,相同名字的陣法,遂急忙開始細心研究。
還別說,這比練什麼武技,陳煉感覺更為興趣。有幾次,都是北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尋找,才算驚醒了陳煉。
書庫外,這幾日,陳煉雖沒多少與陸寒有過多的接觸,但從北重的口中得知,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努力招收弟子。
一夜,陸寒極為異常地來到陳煉屋門口。眼下三人睡的,可都是院中高層的臥室,尤其是陳煉,直接被安排在首座弟子屋內。因而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就顯的極為怪異。
“誰啊?”
“我,陸寒!”
陳煉雖然沒有見到人,但從那聲響,可以聽出他醉了。
拉開房門,門外一副醉得都有些站不起身的陸寒,已直接趴在了門檻上。
“我說陸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喝這麼多?”
“師弟……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陳煉無語,並沒有接話。陸寒繼續道,“其實她本來不是那樣的,可如今為何……”
陳煉遂將他扶起,兩人靠著門柱,坐在台階上,陳煉二話不說,直接拿過酒瓶,猛地飲了一口,“師兄,人是會變的。”
“難道變的,會如此無恥?如此下作?如此麵目全非?”
陳煉是不知道燕梨之前長的如何?可在他看來,現在的燕梨雖說妖嬈撫媚,但那人品,卻極為低劣,已無法用人來衡量。
“師兄,既然過去的她依舊不複存在了,你又何必一直執著於此?既然她如此輕視你,那唯有重震自我,才能讓世人刮目相看。”
陸寒聞言,當即摔出酒瓶,好在那東西隻是個小的竹筒。可那種憤恨與霸氣,此刻卻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陸寒,今夜對天發誓,我必讓人知道,北房學院必有重整輝煌的一日。”這話說完,可這一夜,兩人卻還是喝得酩酊大醉,直到淩晨方漸漸睡去。
之後的幾日,陸寒果然與以往有所不同,也許是那日的刺激的作用,又或者是那夜發誓的衝勁。總之,陸寒變得極為刻苦與努力。
每日不單單隻是去招收弟子,他還要修煉,且都是日近三更才打算睡覺。
如此這般,過去了兩三個月,北重的心裏也是極為欣慰。
這一日,院外,一位貌似信使一般的人,敲了兩聲院門,似乎覺得本就沒人,遂正打算就此離開,不想身後的陳煉急忙道,“敢問有何事?”
那人帶著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陳煉道,“你是北房學院的?”
“正是!”
“也難怪,現在的北房居然連青階的弟子都收,實在是江河日下啊!喏,這是五個月後,在鳳鳴台舉辦的彙武會,到時候記得帶這你妹學院的人來。”
陳煉有些不知,急忙問道,“這彙武會是什麼?”
那人很是不屑道,“哦!你看來是個新來的。這比試,其實就是對現有學院進行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