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聽到呼喝聲,頓時怔住了腳步,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彪形大漢一身黑衣,一臉橫肉,眉毛雖然稀疏,卻也烏青毛粗,雙眼正誇張的怒視著秦生。
他是楚月樓的守門大漢,秦生認得他,典型的狗仗人勢,記得上次為了活計想到楚月樓幹活,卻還沒進入楚月樓,就讓這看門的廝連拉帶扯轟出了門外。
這看門大漢自然不認識秦生,雖然也聽說道縣今年的童生榜首名叫秦生,但是根本從來沒有見過,就算當初把秦生趕出了楚月樓,但是當時他對於衣衫破舊的秦生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所以根本沒有興趣去問他的姓名。
守門的大漢,寒芒畢露的目光中這時露出一種欣慰的光芒,頓時臉色一橫不屑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想進楚月樓幹活的奴才,很早就告訴你了,這裏可是道縣最有名的酒樓,就算對外招生,也有一定條件,你看看你自己,就你這模樣還想進楚月樓,下輩子吧!快滾,該到哪裏去到哪裏去,不要在這兒丟人現眼!”
暗暗打量著大漢的秦生,看著他狂妄的模樣,聽到他不屑一顧的數落,心裏除了不平還是不平,不由想到了自己在穿越之前,四處奔波找工作的回憶,自己曾遭了多少白眼,多少羞辱。
想到這些,秦生的心不禁暗暗作痛,生活,社會的現實,真的就是如此無情和冷酷嗎?就算找一個工作也得憑自身的社會或者家庭背景嗎?
秦生心裏憤怒不已,暗暗發誓。
既然這就是現實,那麼就讓我來打破吧!
麵對大漢不斷的羞辱和嘲諷,秦生原本要說出自己的名號,說出自己來楚月樓的目的,但是看著不可一世的大漢,秦生忍住了,他要故意裝成被羞辱的對象,故意讓大漢對自己數落羞辱,他要讓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從別人的口裏說出來。
說得徹底些,秦生要讓羞辱自己大漢無地自容,更要讓他懂得,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他要讓狗仗人勢的人知道,人不可貌相,不要因為一個人的穿著甚至是長相就否認他的一切。
穿著普通,長相普通就算是出生普通的人,也會一鳴驚人的。
“你這個廝,臉皮倒是比這道縣外的長城岩石還厚,我說,你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嗎?”
大漢大言不慚的說罷,接著哈哈哈哈大笑幾聲,又一臉不屑的對著秦生說道:“我倒忘了,禮義廉恥又怎能是你一個窮小子所能知道的,也許,雖然我們這裏是文士當權,但是看著你這熊樣,也一定不知道私塾的門對著哪兒開,就更不要說讀我們這兒的聖賢書了!再給你說最後一次,你這廝如果再不離開這楚月樓,我就把你扔出去!”
看到大漢越張狂,越不可一世,秦生非但沒有表現半點憤怒,竟然故意裝成滿臉畏懼的模樣,連語氣也壓得很低,裝的差點結巴的說道:“大漢威名,我這窮小子這就走,大漢說的正是道理,像我這些陪窮家的孩子,一沒有社會關係,二沒有家世背景,來了也是褻瀆了你們楚月樓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