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生準備開口念出詩作的時候,和薑承一起來送秦生的文院大人又阻止了秦生,他朗聲說道:“秦雙甲不但詩文過人,還聞說秦雙甲昨天在員外府第以五個字的書法,讓道縣書法第一人王梅落敗,來人,取出筆墨,鋪上宣紙,讓我等親眼目睹秦雙甲的真跡墨香。”
那人說完,身後跟隨的一個文院文員,從馬車上取出了筆墨,用一塊幹布抹幹了地上的濕地,動手開始磨墨。
秦生對於眼前的春雨,眼前的大地,想到了很多過去,不論是穿越前自己在農村生活的點滴,還是穿越來之後在聖元大陸所看到的農夫耕作,心裏有著獨特的感受。
想起幹旱的年月,想起顆粒無收的年景,此刻麵對及時的春雨,麵對腳下厚重的泥土,春雨便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可以滋潤天下萬物大地萬民的生命之泉,厚重的泥土不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天下萬民的生命之本,乃至整個聖元大陸的立國之本。
常說作詩需要靈感,需要詩情,秦生之所以在穿越之前選擇了就讀文科,和他的性情還有感觸是密不可分的,秦生多愁善感,性情感觸。
所以,此刻,秦生聽到他們要讓自己出口作詩,讓自己把詩文寫在宣紙之上,他爽朗的答應了,那一刻,秦生完全投入到這種感情悸動的世界裏了,他完全不管自己要不要寫出詩作來讓他們三人難堪。
“秦雙甲,墨汁磨好了!”
“秦雙甲請!”
聽到催促,秦生頓時走到宣紙之前,單手拿起毛筆,毛筆的筆尖在墨硯上沾滿墨色,鋪麵聞到一陣濃濃的墨香。
就在秦生拿起毛筆沾上墨汁,準備開始書寫詩文的那刻,在場的薑承和文院的其他人,都強烈的感受到了一陣透徹心扉的墨香,身為文院中人,他們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墨香之氣,這就是文氣,聖氣。
聖元大陸是個以文為尊的世界,主宰大陸的是至高的文氣,但凡在聖元大陸,不論任何人,隻要你的詩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隻要你的詩文出彩,就會驚動聖元大陸的文聖引出至高的文氣。
薑承知道,其他的文院人也知道,秦生想必是心中早就有了詩文了,不然怎麼會在他提筆未寫的時候,就會出現神聖的文氣。
秦生的這首詩,一定是篇宏大的大作。
包括薑承還有其他人都這麼想。
這時,秦生聞著濃濃的墨香,手下毛筆開始揮動,毛筆來去自如在宣紙上任情字撒,片刻之間秦生提筆而起,興奮的說道:“詩成!”
在秦生揮筆書寫的時候,薑承和所有人都深深的驚訝了,因為在那一刻,他們看到秦生書寫的宣紙上閃現動動金光,而且在秦生書寫之間,他們還看到宣紙離地飛起,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聖氣。
薑承和其他人沒有聽到秦生念出詩作,所以他們迫不及待的要看看秦生此刻再次驚動聖氣的詩作,奇怪的一幕又發生了,秦生書寫詩作的宣紙竟然離地而起,而且還整張宣紙豎起,完全自主的立在他們麵前。
他們看到了秦生書寫的詩詞。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薑承不斷念道,這時又充滿讚美之情的說道:“好雨知時節,知時節,當春乃發生,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潤物,細無聲,秦生妙哉啊!前兩句流水對展現出了神韻之筆,一下子就把那種場景寫得栩栩如生,而後兩句不但格律嚴謹渾然一體,還給人一種峰回路轉的喜悅,大作大作啊!”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文院的其他人驚訝的看著秦生所書寫墨跡的宣紙,宣紙上散發的金色聖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他們不斷的重複著秦生筆下的詩文。
從他們不斷念誦秦生那首詩的表情之中,除了此刻爆發出的驚訝和難以置信,同時還有無地自容的模樣,當初他們就嫉妒薑承對秦生的百般厚愛,乃至這次薑承又不惜出動自己的關係,讓秦生進入大同府上的聖文私塾讀書,聖文私塾明文規定隻收舉人以上的文生。
秦生隻是個童生,但是在聖文書院卻又還有著這樣一種傳統,如果進入學院的文生沒有達到舉人文位,隻要有以為進士文位以上的文生舉薦,也可以進入聖文書院,但是明法規定,一個進士隻能有舉薦一個人的權力。
文院的其他幾個人,是多麼想進聖文書院讀書,但是因為他們都隻是秀才文位,所以沒有能力進入聖文書院,也因此,他們曾經都求過薑承,他們都知道聖文書院的掌教是薑承的同窗,而且還關係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