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江明此刻的臉,毛發眼睛都像是完全被不屑煎熬,徹底的露在身體的每個地方,奚落無處不在。
秦生手中拿著的手稿舉起了很高,在江明麵前卻成了深穀裏不見天日的石頭亦或是一灘死水。
江明惱怒之後,不屑於看到秦生的任何東西,甚至包括了秦生的麵容。
無助,無奈!
又是忍不住的暗自歎息,秦生雙眼有神,看著麵前高傲著的江明,頓時收下手中的稿。
秦生雖然收下稿,但是卻沒有轉身離去,因為他相信院首薑承,相信憑薑承的才識一定能證明自己所說,於是秦生還是站在原地,不顧江明的奚落。
江明羞辱之後,原本以為秦生會夾著尾巴一溜煙的逃了,在轉身回頭的時候才發現秦生竟然沒有離開半步。
沒有離開半步,江明深深的訝異了瞬間,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此的羞辱和數落,一定會讓秦生無地自容。
事實卻擺在眼前,秦生非但沒走,反而還身在原地,麵不改色。
見此,江明大聲問道:“秦雙甲,難道還真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了,別忘了你隻不過是一個區區童生,除了童生之外你什麼都不是,就更不用說什麼了!走吧,走吧!”
也在江明全力羞辱要趕秦生走的時候,薑承的身影出現在往書房走來的走廊道上,他眉目緊鎖,似乎在整個道縣發生了什麼重大棘手的事情。
咚咚的腳步聲在文院裏久久回蕩,這時出現在書房門外,卻也是此刻江明正繼續數落著秦生,把秦生罵的一文不值。
“什麼人!別給你一點顏色,你就能開染坊了,記住,你的顏色是我們給的,我們就能收回來,快給我出去,不要讓你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弄髒了先聖文院。”
當江明話語剛落,秦生這時也準備轉身離開,卻在離開時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院首薑承,秦生剛準備呼喊薑承,卻讓薑承搖頭暗示了。
江明因為不屑於秦生,所以頭一直看著窗外,所以此時此刻江明根本不知道薑承的到來。
薑承暗示秦生,是因為他在門外聽到了江明對秦生的數落和羞辱,所以他暗示秦生之後,輕輕的跨步走進了書房,從秦生身邊走過走到了江明身後。
江明沒有聽到秦生走出屋外的腳步聲,頓時不屑道:“秦生,喊你聲秦雙甲那算是給你麵子了,告訴你不要以為薑承庇護你,你就不可一世了,薑承遲早都會受到懲罰的,告訴你,此刻就算薑承在這兒,我也要趕你走,他薑承不就是院首嗎!一個道縣院首有什麼了不起的!”
江明一頓大怒之後,沒聽到秦生回應,這時轉身過來要看秦生的落魄樣子。
轉身,轉身,當江明轉身回頭看到的那一刻,高傲不可一世的江明頓然間大驚失色,滿臉惶恐支支吾吾的說道:“大人,大人您您什麼時候來了!”
薑承滿臉平靜,他不露聲色淡然的說道:“吾剛剛來!”
“大人是剛剛才來啊!大人可有聽到我剛剛和秦雙甲所說,秦雙甲找你有事,我正在和他說你的寬闊胸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