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
“將此包袱交予胡公公，就說是本王送的！”
“諾。”流光接過若歡的包袱退到一邊。
高重華放開鳳翩翩的手，大步走出王府，翻身上馬。
郭書瑤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鳳翩翩，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不安。
兩人分別上了馬車後各懷著心事。
金殿。
大周當今聖上高文昌高坐在龍椅上，旁邊坐著麵若桃花的柳貴妃。
“兒臣見過父皇、貴妃娘娘。”
“都起來吧。”
“皇上，書瑤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呀。瞧這身姿容貌和王爺並肩站在一起可真正是天生一對呀。”
“娘娘謬讚！娘娘可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呀。”
“瞧瞧這嘴，甜得出蜜。”
“那也是郭宰相教女有方。”
“皇上謬讚！這丫頭不丟老臣的臉就好了。”
“重華成婚也有五年多，朕如他這般大時，長公主都有這麼高了。”文昌帝看著一直低頭的鳳翩翩。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鳳翩翩忙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兒臣知錯。”
“作為漢陽王妃，你要多為重華著想，他是朕最為驕傲的皇子，也是輔佐朕治理大周缺少不得的左膀右臂。幾年無所出，不是給重華給朕蒙羞嗎？”
“兒臣知錯！”鳳翩翩再次行了大禮身子貼著地麵不敢起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尤其看他不顧多年夫妻情分將她姐姐賜死後，她越發對他心生恐懼，所以她的身子一直控製不住的發抖。
文昌帝看出她的害怕，揮了揮袖，不耐煩道:“起身吧。”
“謝父皇！”鳳翩翩站起來，藏於袖中的手抖得厲害，連臉色都蒼白幾分。
“宣旨。”
總管胡公公手捧著詔書念道：
“奉天乘，運皇帝詔書:茲漢陽王妃郭氏溫良恭儉，知書達禮，特封為漢陽王正妃，鳳氏因無所出有違孝道，撤其正妃封號，降為側妃。欽此！”
“謝主龍恩！”
一封詔書，由妻變為妾，還是不受寵的妾。
鳳翩翩的心痛麻木了，用晚膳時，妃嬪公主拉著郭書瑤道喜，沒人過來問她心痛不痛，也沒人理會她是否受得了。他人喝酒看歌舞，她痛著卻強裝微笑，連她的依靠此刻都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
鳳翩翩不自覺的喝了幾杯，臉有些泛紅，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這熱鬧的一切。
“別喝了。”有人過來按住她倒酒的手。她微笑著抬頭看他，“原來是你呀。”
“不想丟本王的臉就不許再喝了。”
醉酒的鳳翩翩看不到高重華此刻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擔憂與一抹心痛，她乖巧的點頭，“王爺放心，我不會酒後失言，不會酒後失態，我會控製得很好！”
高重華呼吸一滯，喃喃道:“我知道你控製得很好。”感受到那抹明黃色的人看向自己，高重華伸出去的手不做痕跡的放了下來，命人將她送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