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何爸爸的關係,何夕綿進了一所私立高中當起了曆史老師。何夕綿對這份工作並沒有特別大的抱負也沒有一點為人師表的自覺,她隻當是完美地滿足了父親的期望,本本分分地找份還算體麵點的工作也算是為了證明她決心擺脫過去的堅定決心以及良好表現。
何爸爸年輕的時候因為夠仗義又從來不貪圖別人便宜所以人緣很好,這所學校的校長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何爸爸,結果兩人一見如故做了大半輩子的朋友,這次何爸爸是鐵了心拉下麵子頭一次求朋友幫忙,對方自然是盡力而為,就這樣,何夕綿開始做上了衣冠楚楚的人民教師。
上班第一天,草草地吃完早飯之後,何夕綿在何爸爸和何妹妹雙重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拎起了包包就風風火火地奔向了人民教師這條康莊大道上,何爸爸看著自己閨女的身影心裏那個激動啊感慨啊,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回頭,隻差沒有老淚縱橫了。何妹妹則是帶著些許看戲的心態,心裏琢磨著這份工量她也做不長。何妹妹這麼想雖然思想有偏差但是還是有曆史根據的,何夕綿雖然表麵上看上去斯斯文文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是骨子裏叛逆的很,人家不讓她做什麼她就越要和別人唱反調,有時候甚至損人不利己,而且又沒耐心又受不得委屈,學校那種小社會一般的地方對於何夕綿這種老齡才剛剛涉足社會的人來說無疑是個亞馬遜大叢林,龍魚混雜,漫山遍野的野獸妖怪,沒點包容心和吃虧精神還真是別想混下去。
可是何夕綿就不聽啊,她想自己反正又不缺錢,這份差事就當是個寄托,有什麼道理為了點人民幣去看別人眼色,要說看別人眼色,這些年她也算是看夠了,也看出精了,隻是何夕綿學的都是些男人心思,要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生物叫做女人。
“何老師,你帶的這個班是高三的畢業班,按道理說曆史這種課目在高三就該給主課讓位了,可是學生們不肯,這些學生平日裏囂張得很,個個家裏非富即貴,更多的還是些高幹子弟,你要是把事想認真了,隻會給自己惹個不痛快。”
一來到學校,學校領導怕何夕綿也像之前那些個被活活氣走的老師們一樣頂真,連忙給她先做個深入的思想指導,首先得明確組織上的思想方針才能對症下藥。要知道,得罪那幫小祖宗們倒黴的可不是她一個人,連帶著倒黴的更是這所學校。
何夕綿表麵上連連點頭稱是,心裏則是樂開了花,正中她的下懷。這不是明擺著讓她混日子麼,在來的路上她就煩惱著日後要是工作壓力大抗在身上的擔子重該怎麼辦,現在一聽如釋重負,她巴不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不管就不管。
在和教導主任達成了一致的統一思想後,何夕綿在主任的帶領下戰戰兢兢地來到了高三2班的班級門口,出乎意料的是那教導主任在臨近門口的時候硬生生地刹了車,轉過身去有些尷尬地對著目露疑惑的何夕綿說道:“好了,我就送到這,接下來,靠你自己了。”說罷便逃也似地離開了,何夕綿望著他的背影一腦子的困惑,他這是帕什麼呢?
也許是受了那疑神疑鬼的教導主任的影響,何夕綿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拉開門抬頭挺胸地走了進去,輸人不能輸陣。
教室裏的人因為發現有人進來全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雙雙帶著戲謔的眼神注視著新來的菜鳥老師,在看到是個美女之後,更有甚者膽大地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既輕佻又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