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耀還不見歸來,陳望銘既是擔心又害怕陳耀這時回來。
若是陳耀沒有回來,那就證明陳耀是真的死在黑霧洞了。但若是陳耀回來,陳望秋為了家族利益,肯定會將陳耀交出去,置身事外。據陳家得知,莫家有兩個靈師,金家有一個靈師,麵對三個靈師,陳耀肯定不是對手,這該如何是好?陳望銘這幾日茶飯不思,一直派人打探陳耀的下落,一直暗暗擔心。
“陳望銘,這次家族麵臨滅族之禍,全都怪你家那個小畜生,若是明天還沒有回來,你就自刎謝罪吧!”陳望秋冷冷的說道。
“大哥,你……。”陳望銘從來沒有想到,陳望秋竟然會他對這樣!
家族麵臨滅門之禍,陳望秋竟然還要置他於死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若是家族能夠渡過這次難關,陳望秋再怎麼刁難陳望銘,陳望銘都不會反抗。但是,今日卻是不行!
他一直以來都不和陳望秋作對,在陳望秋的壓迫之下過著清苦的生活,不是他沒有那實力,也不是他沒有魄力,而是他很自責。就算他是正室之子,父親疼愛有加,但陳望秋年紀比他大,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初父親去世之時沒有將陳家最重要的東西交給陳望秋,反而交給了他,這對於陳望秋本來就是一種偏見,陳望銘對於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雖然他有時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驕傲,也懷疑父親的死和陳望秋有關係,但畢竟血溶於水,他也沒有真憑實據。
如今家族遭逢大難,陳望秋竟然還要打擊他,簡直不能容忍!
陳望銘因為陳耀一直沒有歸來,本就已經神形憔悴,心裏枯燥不已。若不是因為他知道陳耀的實力,恐怕早就已經崩潰。如今在陳望秋的刺激之下,頓時大怒!
陳望銘拍案而起,一隻手顫巍巍的指著陳望秋,大聲怒喝道:“陳望秋,我敬你是我大哥,所以一直以來都不和你作對。你一直打壓我、排擠我,使得我這個陳家堂堂二老爺一直過著清苦的日子,連同我的妻子兒女都和我受罪,我也沒有什麼怨言。如今家族大禍臨頭,你竟然還這般對我,莫不是你想要家族四分五裂,然後被莫家和陳家連根拔起,你才甘心?”
“什麼解決的辦法,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若是再逼我,別怪我不客氣!”陳望銘怒吼道。
“嗬嗬,不客氣,就不知道,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對於陳望銘的表現,陳望秋竟然沒有半點驚訝!
這一切,就好似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坐在椅子上的幾位長老,竟然沒有半點勸諫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裏麵有古怪!
陳望銘看了看兩個長老,他發現,兩個長老對於他們二人的所作所為,竟然無動於衷!
陳望銘心中一顫,繼而,他便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會串通陳望秋,置我於不顧!”
“陳文凱,陳默飛,你們兩個好啊,好啊!”
陳望銘看著兩個長老,一時間激動地不知所以。
這兩個長老,和陳望銘的關係都還不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會串通陳望秋想要置他於死地!
“老二,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要怪我們。”陳文凱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哼,文凱,你還和他客氣作甚,若不是他調|教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也不會給家族惹來這麼大的禍端。既然他家的小畜生不見了,我們就拿他的人頭,去熄滅莫家和金家的怒火。”陳默飛冷冷說道。
陳文凱和陳默飛乃是陳望銘的叔叔輩,不過由於他們是旁係弟子出生,在族中的地位當然比不上陳望秋和陳望銘。他們都已經是六十幾歲的老人,修為是五品靈士。
“你們和他囉嗦什麼,直接拿下就是!”陳望秋對於陳望銘一直懷恨在心,從小開始就不喜歡陳望銘。此時,他恨不得立馬殺了陳望銘,以泄這麼多年來的憤恨。若不是因為陳望銘的存在,當初父親肯定會對他疼愛有加,肯定會將家族中最重要的機密交給他。正是因為陳望銘,使得他與這些東西無緣,失去了成為強者的機會。陳望銘得到家族傳承,這麼多年來,他的修為還停頓在四品靈士,簡直是浪費資源,士可忍孰不可忍,難以原諒!
“想要拿下我,沒那麼容易!”
陳望銘聞聽此言,身形一晃,立馬朝著門外跑去,一溜煙來到了陳家的演武場上。
此時的陳望銘,心中萬般滋味湧上心頭,一時間裏,竟然毫無情緒。
他站在演武場上,心中一片寂靜,默默的等待著陳望秋三人的到來。
“手足相殘,陳望秋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螻蟻尚且偷生,我又何嚐不是呢?”
“忍無可忍,勿需再忍!家族的事情,一切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