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在竹簡上寫寫畫畫,時時的輕皺眉頭,懷抱著小兔的卜香蓮,時不時的點著頭,犯著瞌睡。
其實回到自己的小屋,也不無不可,可是見到小迷可憐兮兮的、還著祈求的目光,她隻好自己躲開。
早已無精打采的小兔,將長耳收起,坐在卜香蓮的懷裏也似無可奈何,有意無意的瞄向蒙恬,也許隻是單純的望向某個方向。
“蒙大將軍!”抱著小兔的卜香蓮坐到蒙恬身邊,帶著幾分撒嬌的喚道,本欲提筆寫字的蒙恬,頓住手中的筆,困惑的望向卜香蓮。
“香蓮……好像有心事!”好脾氣的蒙恬放下手中的筆,轉身麵對卜香蓮,好像隨時準備去安慰她。
皺起眉頭的卜香蓮,看向蒙恬,頓時又歎口氣,隨手拿起蒙恬置於墨盒中的筆,“以為隻有自己的時候,可以想清楚,可是想不清楚,現在看著你,更想不清楚了!”
蒙恬方要安慰卜香蓮,卻聽她略帶驚訝的說,“這支筆尖,太硬了!寫字一定很不舒服!”
“是啊!”蒙恬讚同的點點頭,卻沒有了下文,卜香蓮側過頭,看著麵色深沉的蒙恬,不自覺的發笑。
“啊!”卜香蓮突然輕呼,將小兔丟到蒙恬的懷中,將筆擺回原來的位置,“慢慢工作,我去找個東西!”
待卜香蓮起身時,聽到蒙恬似有困惑的重得著兩個字:“工作”……
迎著午後沈烈的陽光在寺內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尋到發現小兔時的地方,卻發現掛在樹上的白色短羽竟吹落到地麵。
輕撿起幾支,卜香蓮困惑的喃喃自語,“不知道,行不行,毛筆都是用什麼做筆頭的啊!”
“原來,香蓮是在尋它!”蒙恬抱著小兔,尋她而來,魁梧的他抱著嬌小的小兔,竟不協調得充滿了喜感。
忍不住笑意的卜香蓮,將白色短羽拿起,遞到蒙恬的麵前,“用它們試試好了,寫字的筆舒服,寫出來的字也會很舒服的!
”蒙恬僅是接過卜香蓮手中的白色短羽,又望了望懷中的小兔,僅是用沉默的笑意來回答卜香蓮。
“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會特別在乎?”卜香蓮不禁脫口而出,蒙恬依然隻是輕笑,轉過身,緩緩的走回。
一路無話,待回到蒙恬房中的卜香蓮,早已昏昏入睡,不住的替自己扇著涼風,竟真的昏睡。
“是!”隱隱的男音傳入耳中,睡夢中的卜香蓮終於有所警覺,猛的睜開眼睛,卻沒有坐起,而聽到蒙恬壓低聲向對方說,“下去吧!”
她怎麼睡著了?摸向自己的臉,隱隱的發燙,麵對著牆內,感覺到身後的蒙恬,依然在輕輕翻動著竹簡。
咬著下唇,不知道究竟是否起身,最令她害羞的,當然是明明靠在窗前,不知何時熟睡,而此時……
也許是,是她應該主動爭取的時候了,就算今後失去,又怎麼樣?不是擁有過。才是最重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