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屍犬(1 / 2)

“從今晚開始,我正式傳你天下無雙的絕頂神功,還不趕緊拜師傅?”阿黃板起了麵孔。  “慢,你隱藏在我家這麼多年,是為什麼?還有,屍犬究竟是什麼?你得先告訴我。”我惱火之極。  阿黃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嚴肅的說:“小立,你眼下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在你神功未成之前,我不能說,否則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千萬切記。”  “這……好吧,我先不問了,你要傳我什麼天下無雙的神功?不會是‘老狗十八吼’吧?”我調侃道。  “哈哈,果然是孺子可教,對了,屍功第一層就是‘老狗十八吼’。”  “啊……”我目瞪口呆了。  “不要小看這‘老狗十八吼’,它的威力遠遠超過當年小叫花子洪七公的‘降蟲十八掌’。”  “是‘降龍十八掌’。”我更正道。  “哼,在我眼裏就是降蟲,雕蟲小技而已。”阿黃不屑一顧的神情。  我大為不滿,譏諷道:“天要破啦。”  “胡說,天怎麼會破?”阿黃詫異道。  “就是你吹的呀。”我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又道,“還‘十八吼’呢,哪天我領你去會一會藏聱,看看你還能不能吼得出來。”  “好小子,不露出點真功夫,你是不服的,好,我就會一會你說的叫‘藏聱’的那個人,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武功絕學。”阿黃惱怒道。  “好,明天我們就去。”我幸災樂禍道。次日,課堂上蕭玲向大家宣布市公安局請蕭天龍前去協助破案,因此所有學員根據教材進行自學。我掃視一遍,沒有發現小白臉方曉東,可能被昨晚的事嚇病了,說不定,哼,世上凡是奶油小生,基本上都是紙老虎。  我看了一會兒教材後,見無人注意,便溜了出來,阿黃正在大樹下不耐煩的踱著步,後腿不時地交替著用力磨擦著地麵,一付摩拳擦掌、欲欲霍試的模樣。  渭城區有一個貓狗市場是很有名的,前兩天就聽有學員說起那裏,不但有德國黑背狼狗,還有高加索犬、北歐牧羊犬,幸運的話,還能遇見世界上最凶猛的藏聱。  我們沿著鹹通路南行,一直到沈平路又折向西行,在富安路與北安村交界處,遠遠就聽見了犬吠之聲,不用說,貓狗市場到了。  迎麵所見到的第一隻犬是一隻黑灰色的京叭狗,小狗見到身形胖大的阿黃竟然俯下身來,搖著尾巴匍匐爬向阿黃,皺著的鼻子和小眼睛擠到了一起,一臉的奴才像。  阿黃抬頭自負地望了我一眼,來了一句傳聲入密:“看到了吧,犬類見我豈能不低頭?”說罷,抬腿一腳,踢翻了京叭兒。  繼續前行。我驚訝的發現,道路兩側籠子裏或是鐵鏈拴著的大大小小的犬隻,包括狼狗、牧羊犬、波斯貓甚至荷蘭豬,無一不向阿黃搖尾致意,無一不麵露阿諛諂媚之色。  真是一幫小人,我想。  藏聱終於出現了。聽同學講,藏獒產於青藏高原海拔3000公尺~5000公尺的高寒地帶,是由一千多萬年前的喜馬拉雅巨型古鬣犬演變而來的高原犬種。它曾是青藏高原橫行四方的野獸,直到六千多年前,才被馴化。古人說它是“龍狗”,藏民說它是“森格”(獅子),藏獒研究者們說是“東方神犬”,是“世界罕見的猛犬”。意大利探險家馬可?波羅這樣描寫了他所看到的藏獒:“在西藏發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怪犬,它體形巨大,如同驢子,凶猛聲壯,如同獅子。”臧聱陰冷、殘暴、好鬥、剛毅,與生具有最為慘烈的征服欲。  眼前的這隻藏聱身形巨大,渾身呈金黃色,足有200斤上下,威風凜凜,相比之下阿黃則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遠遠見到阿黃走近,那藏聱平地裏一聲吼叫,如同炸雷一般,我不由得渾身一顫。  “阿黃,就是我說的藏聱,怎麼樣,還有沒有膽量啊?”我譏諷道。  話未落音,阿黃在我身邊早已“嗖”的一聲竄出,直奔藏聱衝了過去,看來阿黃果真有些道行,我心中開始後悔,生怕阿黃遭到不幸或傷害。  哪知阿黃筆直衝到了藏聱尾部,伸出狗鼻又是聞又是蹭的,那藏聱竟然容忍了阿黃的不良舉動,既沒有吼叫,也沒有發火,真讓我大跌眼鏡。  “哇,阿黃,你也懂‘知時務者為俊傑’啦,你的十八吼怎麼啞巴了?”我忍俊不已。  “胡說,對待美女應當溫柔得體才是,我不過是略表愛慕之心而已,少見多怪,真是個燈泡。”又是傳音入密。  “啊……”我瞠目結舌。  本想教訓教訓阿黃,沒想到竟然遇到一條母藏聱,反而做了回紅娘,狗市豔遇……我有些忿忿不平。日近中午,肚子“咕咕”在叫,趕緊打道回府還趕得上午餐。阿黃戀戀不舍,一步一回頭,那母聱也是含情脈脈,相見恨晚。  沈平路口幾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蕭天龍和女兒蕭玲,後麵跟著的小青年卻是小白臉方曉東。  “袁立,你怎麼在這裏?”蕭玲發現了我,老遠就叫喊了起來。  我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是啊,真巧,你們怎麼也在這兒?”我先發製人的問道。  蕭天龍咳嗽了一聲,示意女兒。  那小白臉悄悄躲到了蕭天龍的身後,沒敢正視我。  “快點好好回去自學。”蕭天龍正色道。  “是,老師。”我答應著。  蕭天龍和小白臉轉身離去,蕭玲招招手,走過來說道:“袁立,我問你,你昨晚用什麼方法嚇唬的方曉東?他魂飛魄散的竟然說你變成了一隻惡犬,差點吃了他。”話未落音便已嗤嗤笑將起來。  我臉一紅,輕聲道:“他也許是神經有點不正常,對了,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  蕭玲回頭望了望父親遠去的背影,悄聲說道:“本市出現了一個變態惡魔,專門用錐子戳婦女的小腹,受害婦女已達48人,前幾天的受害者是一位孕婦,胎兒被戳死了,這回事情鬧大了,那個孕婦是市委劉書記的兒媳婦。全市公安幹警緊急動員,連省公安廳都下來人督辦,限期破案呢。”  “真可惡,什麼人這麼變態,簡直毫無人性。”我忿忿說道。  “可惜,到現在任何線索都沒有,隻知道是個中年男子,也許是流竄犯,已經逃離了鹹陽也說不定。”蕭玲歎著氣。  “你爸爸也在參加破案吧,那個方曉東跟著做什麼?”我打心眼裏看不上那個小白臉。  “噢,方曉東的父親是省廳刑偵處長,這次下來親自督戰,他請爸爸帶方曉東曆練一下,學習一些偵查工作的方法,因為爸爸是這方麵的專家。”蕭玲解釋道。  手機響了,她掏出看了一眼,道:“我得走了,爸爸在叫我,今天我說的太多了,千萬告訴外人。”說罷,匆匆而去。  我注視著她遠去充滿青春活力的背影,胸口處隱隱發熱,目光一直盯到看不見為止。  “你喜歡她?”傳來熟悉的耳語聲。  我低頭望,那是阿黃,我未吱聲。  “放心吧,你比那姓方的小子機會大得多。”阿黃又說。  “你怎麼知道?”我忍不住發問。  “因為有我。”  “你?”  “我先讓你捉住那個變態的罪犯,怎麼樣?”阿黃的語氣接下來變得曖昧起來,“不過,不過你得帶我再與阿美見上一麵。”  “阿美?”  “哎,不就是剛才的那位藏聱美眉嘛。”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