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花,底價四千兩,公開拍賣,價高者得之!
“五千兩!”
第一個開價的,直接將價格提升了一千兩。
“福佟,你家大人與主母並無癆疾與婦病,你在這裏起什麼哄?!”
金總管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位直接提價一千兩的老者,正是光祿大夫馬啟元府上的總管,姓福名佟。
“不瞞金總管,我家大人與夫人雖身心安泰,但我家四少爺身患癆症,打從昨日得知百花巷出現了七色花,老爺便吩咐要盡力購下,倒不是想與金總管、馬姑姑爭鋒使絆,還請二位體諒!”福佟恭敬說道。
金總管冷哼出聲,傲然道:“爭鋒使絆?諒你也沒這個膽子,權且當你是拋磚引玉罷!”
區區光祿大夫,如何與他家武侯相提並論?即便是馬姑姑家那位毅親王——當今皇帝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也不得不給如今風頭正盛的武威侯幾分薄麵吧!
“五千二百兩”
“五千八百兩”
“五千九……”
“八千兩!”馬姑姑一甩紅袖,始終冷眼旁觀的她,一開口就是八千兩!
——到底是親王府的老媽子,霸氣!
隨著馬姑姑的提價,大多有意者退出了競爭——包括之前那位光祿大夫家的福佟!
八千兩紋銀可不是小數目,三品以下官員,一年的俸祿不過區區上千兩,即便是油水足的肥差官員與長安富商家中管事……哪個敢真格與金總管、馬姑姑競爭?打狗尚且看主人呢,這二人身後可是武威侯與毅親王,不給這二人臉麵,就是不給武威侯、毅親王臉麵……敢打他們臉的,莫說大唐,便是整個淩天大陸怕也沒幾個吧!
八千兩過後,競爭對手隻剩下了兩個——金總管與馬姑姑!
從八千兩一路往上,很快便突破了兩萬兩大關。
這二人的臉色,也隨著價格的飆升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馬姑姑,我家三夫人需這一味七色花,還請您看在我家侯爺的麵上,高抬貴手了!”金總管麵無表情地說道。
美豔婦人冷哼道:“侯爺的小妾,難道還比毅親王的正妃金貴嗎?你家侯爺的麵子,就比我家王爺的麵子大?金總管,你家侯爺雖是我大唐戰神,充其量隻不過是我大唐的一條……大唐姓李,不姓夏!”
“你……好好好,我一定會將此事稟告侯爺!”金總管怒聲道:“連當今聖上都對我家侯爺禮待有加,你不過是毅親王家的老媽子,竟敢羞辱侯爺,無知婦人,不知天高地厚!”
“金老頭……”
這二人越吵越凶,互不相讓,圍觀的眾人默默看著,聽著,無人敢出聲,更沒有人出聲勸架。
——這已經不是此二人為了一株七色花爭奪那麼簡單,這是武威侯與毅親王的間接博弈!關乎到二位王侯的顏麵與體麵!
一株七色花雖金貴,卻如何貴得過毅親王與武威侯的臉麵?!
世人皆知武威侯夏天風與毅親王李元貞素來不和,卻不曾料到,雙方竟已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
若非雙方家中的大小主子們有意無意的灌輸,馬姑姑與金總管何至於此?
“這株七色花,姑奶奶我要定了!”馬姑姑咬牙說道,極為潑辣。
金總管冷冷一笑:“既然是公平拍賣,便按照規矩辦,價高者得之!誰出價高,七色花自然就歸誰!”
“好!好得很!”馬姑姑冷哼道:“武威侯戰神無雙,不過真要論起金銀財富,普天之下,能勝過毅親王的,卻也寥寥無幾吧?至少你家武威侯絕不是其中一個。”
馬姑姑說完,一伸手五指向天張開,朗聲道:“五萬兩!”
七色花雖金貴難得,卻也並非百年難得一見,往年的價格,最高也超不出兩萬兩,馬姑姑一伸手便是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毅親王富可敵國的傳聞,果真不虛!
金總管一臉怒色,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臨出門前,武威侯曾有過吩咐,給他的銀兩限額最多不超過五萬兩!
金總管一咬牙,又加了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