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惡狠狠的走到她的麵前,拿起棍子就戳在了她的肚子上:“膽子不小,居然敢在監獄裏蓄意傷人!信不信我讓你牢底坐穿!”
那力道雖然很大,肚子上傳來疼痛的感覺,可君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陰陽怪氣的說道:“長官,我被判的不就是無期徒刑嗎?”
“這牢底本來就要坐穿的啊?何況我隻是自衛啊。”她眨巴著眼睛,異常無辜。
刀疤的嚎叫聲突然大了些。
馬腿子是個身材矮小,長相猥瑣的小青年,那模樣不過也才二十多歲,眼睛極小,像是一條被刀子割開的縫隙一樣,鼻子塌而小,整個人給人就是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他走上兩步,靠近了陳牧就朗聲說道:“長官,就是他打了刀疤,一言不合就動手。”
陳牧斜睨他一眼:“我都看見了還要你說?”
馬腿子臉上揚起菊花一樣的笑容,那樣子恨不得馬上跪舔陳牧的警裝褲,然後突然正色的說道:“長官,我申請調離2號房,043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我擔心我的人身安全會受到危險,所以申請調離。”
陳牧點點頭:“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說完,又轉頭看向君色,聲音低沉道:“你等著被關禁閉吧!”
君色攤攤手,很是無所謂的樣子,她又看著馬腿子,嘴唇微微彎起:“你下次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把眼睛張開?”
馬腿子臉上一紅,飯堂內頓時哄堂大笑。
“閉嘴!”陳牧冷冷一喝,冷眼的看著君色,那警棍拿在手上,直接狠狠的就打在了君色肩膀上:“出去!”
肩膀上又是一疼,君色收了笑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詭譎莫測,又像是平淡無奇,陳牧卻感覺到心裏一涼,他都說了出去,君色卻不為所動,他氣上心頭,直接打開了警棍的電流開關,卯足了力,狠狠的就望著君色肩膀打下去。
君色沒有動,那帶著電流的警棍落在她的肩膀上,劇烈的疼痛和電流襲上她的腦海,讓她身體不可抑製的抖動了一下,麵上不為所動,有心人卻看得見她額頭有一滴汗水流下。
“像你們這樣的人,打死了都是活該!”陳牧打完,恨恨的說了一句,然後又推攘了一下君色:“走,出去!”
那腳步緩緩的跨出,君色突然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陳警官,上次也有人打我的肩膀,我很生氣,後來,我把他給廢了。”
廢了?怎麼廢?
2號房裏見識過她碎蛋踩鳥的招式後,突然都感覺到襠部傳來一陣強烈的冷意,紛紛捂上了襠部,麵上浮現驚恐的模樣。
“哼,有種你把我廢了。”
君色微笑,點點頭,轉身走出了飯堂。
為了祖國偉大而又神秘的任務,我先忍忍。
當禁閉室的門碰的一聲別關上的時候,君色懶洋洋的在鐵床上躺下,在自己被警棍打的地方使勁的揉了揉。
這手下的,可真重。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體素質好,指不定倒是就被電的跪下了。
長這麼大一來,明目張膽的對她下黑手,這陳牧還是第一人。
有種!
鬆活了一下筋骨,她就直接閉眼休息了,她巴不得來著禁閉室呢,雖然黑是黑了點,但最起碼是個單人房啊。不用和那一群男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求之不得。
她進來的時候,中餐時間已過,肚子雖然餓,也隻能等晚飯。
而晚上禁閉室門口小小的窗子送飯來的時候,她端起來,臉都要扭曲了。
清湯寡水菜葉片兒。
得,公報私仇又來了。
爺就當晚餐排毒養顏了。
第二天的早餐,饅頭,硬饅頭。
午餐,幾勺白飯,一根酸豇豆。
晚餐,清湯寡水又是攜帶一片菜葉子。
君色有些生氣了,卻也沒砸了吃的,在這個禁閉室裏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不能跑出去,吃差一點總比沒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