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略一沉吟,低聲說道:“放下。”
作為一個集團的董事長,這點魄力,李斌還是拿的出來的。
四個保鏢把槍放下,快速的別入腰間,君色也很是爽快的放下了對著李斌的槍,不遠處站在樓梯口的男人,微微一笑,雙手抱胸,斜靠在牆上。
大廳的門被人打開,當先一人身穿警官製服,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盡是嚴肅的神色,身後跟著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大步流星的就走了進來,頓時整個大廳就被包圍了起來,還在看戲的人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生怕一會兒被警察當成了參與者。
李斌一回頭,看見來人,臉上頓時就浮現了笑容,轉身就迎了上去,掛著恭維的笑容:“範局長,好久不見呐。”
“恩。”範毅平低低的嗯了一聲,雙手背在後麵,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四周,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歎氣聲突然響起,李斌仿佛在瞬間蒼老了十歲,臉上瞬間就出現了滄桑悲痛的神情:“範局長也知道,我這三兒子平常有些任性,今天在這裏玩,就和人鬧了點矛盾,卻不曾想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範局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那模樣仿佛一把辛酸一把淚,看的範毅平眉頭一皺。
“誰先動的手!”
話一落,無數雙手指向了場中央的君色。
範毅平順著眾人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但看見年紀不大的女人嘴角含著一抹笑容,利落的短發在此刻微微有些淩亂,卻依舊掩蓋不了英氣逼人的容顏,看起來有些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愈發的顯得蒼白,而那雙眼睛雖然是帶著笑的,卻莫名的看的他心驚。
他突然抬手看了看手表,又看向君色:“李少爺是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君色突然反問道:“我想知道,上次把李霸天抓進牢裏的是不是你啊,範局長?”
這個話仿佛一個梗,讓範毅平的臉色突然就有些漲紅了起來。
在他來之前,是侯賽飛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說是趕緊出警去dayone酒吧,能讓侯廳長親自打電話來叫出警,必定是因為在場的有了不得的人物,最起碼這個人候廳長是要忌讓三分的。
眼前的女人,年紀不大,穿著平常,應該不可能。
而李斌,作為李氏集團的董事長,雖然不至於讓候賽飛忌讓,卻也是能讓候賽飛正視的人。
而現在候賽飛在來的路上。
想到這些,他麵對李斌的臉色不禁就柔和了些。
“把她銬起來!”範毅平下了命令。
“範局長!”君色喊了一聲,眼神晦暗不明:“場中央這麼多人,你就隻準備銬我一個人嗎?”
範毅平冷哼一聲:“李斌身為一個集團的董事長,難不成還會冤枉你一個小小的女人嗎?敢犯事,就要有進去蹲著的覺悟!”
“你說進去蹲著就蹲著?”
範毅平再次冷哼,也不打算在跟君色囉嗦:“銬起來,帶回去錄口供。”話一說完,就對著李斌微笑:“到時候可能還是要麻煩貴公子來錄一趟口供,畢竟我也好交差一點,上麵吩咐了,我也不好補辦,李董,這個你能理解吧。”
李斌卻搖頭,臉色森冷的看著君色:“我兒子腿上挨了一槍,肯定是要還的,範局長,我希望你也能理解。”
君色雙手抱胸,也好似在看著一場戲的開鑼。
麵對李斌的這句話,範毅平不可能不懂,雖然有些難做,但也不是不可以,並且如果現在拒絕了李斌,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得罪,心裏暗歎一聲這些商人心眼小,卻也不得不俯身在李斌耳邊低語:“不瞞你說,候廳長在來的路上了,有些事情讓廳長知道了不太好,我現在可以給你幾分鍾的時間,你出完氣,人我帶走,這事情就算完了,可行?”
李斌的臉上浮現了得意的笑容,連連點頭:“範局,以後有事情知會我一聲,我老李隻要能幫,絕對不含糊。”
一位董事長的承諾,足以讓範毅平的心裏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