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人等,全部都被帶回了警局。
包括看戲的。
隻有兩個人作為自由身走出了dayone酒吧。
夜風習習,有點悶熱,郎少秋為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君色直接在一家大排檔坐下,點了一些燒烤,點了幾瓶啤酒,郎少秋同樣坐下,一支香煙剛好燃盡。
“你來楓城湊什麼熱鬧?”手拿羊肉串的君色很不客氣的問道。
郎少秋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姿勢,拾起了一串烤韭菜:“旅遊。”
君色回以冷笑:“你以為你是傻子,全天下都是傻子不成?好好的京城不呆,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美名其曰:旅遊!郎少帆是把你們家所有的基因全部都搶走了吧,以至於後麵把你生的這麼傻嗎!”
這是郎少秋這輩子聽到的針對他最毒舌的言語,突然想起上次在鳩河初遇的時候,他臉龐都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再次為自己的大哥默哀了一次。
“第一次見你,你看戲,第二次見你,你還看戲,看來你文藝細胞挺深的啊,你跑來當什麼軍官,自己遞交辭呈回家去唱戲吧!”
郎少秋咳了咳,喊了聲:“君色,你能不能嘴巴不要這麼毒。”
“我來呢,是有點事情的。”拿過酒瓶為自己和君色各倒了一杯酒,郎少秋端起酒杯,卻不見君色有所動作,卻見對麵的人搖了搖頭,對著老板喊了一聲:“老板,來瓶可樂。”
“你不是說喝酒嗎?”
“恩,不過我不喝酒。”
“那為什麼要來說喝酒?”
“你喝酒,我喝可樂,挺好的。”
郎少秋:“……”
“你外公讓我跟你說一聲,要是時間允許,回趟京城。”
君色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張時而霸氣時而慈祥的一張臉,心裏不由得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的外公,年紀也大了,退休後一直生活在軍區大院裏,膝下就她這麼一個外孫女兒,其他的一個舅舅年近四十也還沒有結婚,一心從政,平時也是忙得很。
而她呢,更忙。
神出鬼沒的,很久也沒有回去看望外公了。
她這一生,最親的也就是外公了,雖然她有個父親。
腦海裏突然浮現的父親兩個字,一下就讓她覺得惡心起來,趕緊喝了一口可樂壓壓驚,繼續說道:“你去給我準備個東西。”
郎少秋半眯著眼睛:“什麼東西?”
君色坐了一個槍的手勢。
郎少秋心領神會,不過他真的很擔心,這個女人誰惹她,她就直接開槍崩了對方也說不定。
“誒,不吃了,不好吃,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上課?”郎少秋沒反應過來。
君色慵懶的站起來,伸伸懶腰:“我現在是祖國的花朵,我在女子南高讀高三。”說完這句話,君色突然整張臉都差點要抽搐起來。
“我艸,忘了周一要考試!”
“你自己把錢給了,我先走了!”說完,君色就像風一般的,快速的打車,快速的離開。
這模樣,像是急著回去背課文,備考試。
郎少秋喝下一口酒,唇角帶著深深的笑意,隨即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喂,三叔……”
周一清早。
君色在進入校門口的那一刻,就被學校的保全請到了校長室。
校長辦公室裝修的很是簡約,也比較空曠,君色站在校長的對麵,校長許久沒說話,她就直接走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慵懶的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君色同學。”
良久,校長喊了一聲。
君色頭也不回:“校長,你說。”
這樣的她是極其不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