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笑意盈盈的君色,第一次,臉龐湧上了煞氣。
那句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此話一出,祁鎮海的臉色徹底的垮了下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祁老爺子起得把拐杖狠狠的在地上剁了兩剁,嘴裏隻喊著不成體統,不成體統。
“馬上給你奶奶道歉!”
“對,馬上給奶奶道歉!”祁菲玲嘴裏也跟著嚷嚷了起來。
君色冷淡的說道:“不好意思,能讓我道歉的人,都在土裏了。”
說罷,手拿起協議書,在手上翻了翻,雙手捏住紙張,一撕成兩半,伴隨著的是更加冷意盎然的聲音:“以後別拿這種東西來髒了我的眼睛!”
扔掉已經成廢紙的協議書書,君色提步就走,祁鎮海冷聲喊道站住,君色頭也不回的離開,一群人看著她背脊挺拔,臉龐盡帶冷漠,都不由自護的皺起了眉頭。
門被打開。
祁鎮海大喝一聲:“攔住她!”
門口赫然出現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一人一邊的攔住了君色的道路。
“協議書,我可不止備了一份,你今天要麼簽了這份協議,我讓你好好的走出去,要麼,就別怪我這個當父親的狠心了。”
父親?
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冷笑,君色微微側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祁總,你……真的是我父親嗎?”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的父親?
這個問題,君色問過自己不止一遍。
可事實就是如此。
祁鎮海臉色如常,心中卻微微悸動,深呼吸後,稍微的放緩了一些語氣說道:“隻要你好好的聽我的話,我就是你父親,你剛才的所作所為我都可以不計較,隻要你聽話把協議書簽了,什麼都好說。”
“要是,我就不呢?”
祁鎮海手掌成拳:“那就別怪我這個父親狠下心腸了!”
“嗬。”
“祁總是想要拿回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以讓你手中的權力更加的穩當,讓你這個董事長更有威信嗎?”
“拿回後,你再也不用擔心董事會反你水了,從此你就掌握大權,高枕無憂了。”
“可是,我這麼的討厭你,又怎麼能如,你,所,願,呢?”最後一個字,尾音加重。
祁老爺子已經氣的渾身發抖,頓時大喝了一聲:“鎮海,和她說那麼多幹什麼?”
“既然如此——”祁鎮海嘴裏念念有詞,眼神中透著一閃而過的狠辣:“你們抓住她,給我綁起來,送到地下室去。”
君色臉色如常,好似沒有聽見。
祁菲玲微微的後退了一部,陳牧伸手擁她在懷中。
兩個保鏢一擁而上,君色頭都沒有抬,伸出腳,觸及到祁老爺子的拐杖,直接橫掃而過,拐杖從祁老爺子手中脫落,在半空飛起,被君色接在手中,彼時她的速度有些慢,臉上慵懶至極,在兩個人還沒有到達她身前一米的地方,她手中的拐杖就已經抵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胸口,手掌發力接力,對方直接就被頂了出去,狠狠摔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