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漸行漸遠,毫無留戀的背影,丁司文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那張本來還有些帥氣的臉蛋頓時就有點衰敗的感覺,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弟想說話,他卻揮了揮手,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要下狠功夫了。”
兩個小弟睜大了眼睛。
一個好眠,又是新的一天。
“哥哥,你說那個貧困生有什麼好,怎麼司文瘋了一樣的追求她?”說話的人留著可愛的齊肩半長發,前麵的劉海剛剛觸及眼睛,看起來乖巧可愛,可此時那雙眼睛卻變得滿是嫉妒,讓整個人的五官似乎都要扭曲了起來。
她的對麵坐著穿著一套黑色運動服的男生,頭發微微有點泛灰,一雙丹鳳眼看起來邪魅而又帶著些許奸詐感。
“丁司文就玩玩而已,你不必當真。”
上官棠冷哼一聲,雙眸似乎都帶了些紅血絲:“你看司文一天又是送包又是接送上下課的,你瞧他以前對誰這樣過啊,就是對我也沒有這樣啊。”
搖了搖有些酸的脖子,上官修在自己妹妹的背上拍了拍,像是安慰:“總歸你才是他的未婚妻,現在他年紀還小,喜歡玩屬於正常,那些個鄉下小嫩草是比不過我漂亮妹妹的。”
這句話說得上官棠笑眯眯的,上官家和丁家是幾十年的世交,這門親事也是早就定下來兩三年,兩個人也沒有說過什麼反對的話,而在學校裏,雖然兩人的關係沒有明說,但是也有人看的出來幾分。
畢竟,丁司文在學校裏追過的女生,無論追沒追到,到最後,基本都被上官棠找了麻煩的。
“哥哥,那個女賤人真的是太壞了,對司文要理不理的,我猜她肯定是欲擒故縱,這些個窮酸的人心機真是深重,指不定司文就上了當了。”
“哈哈。”
突然的一聲大笑,讓兩個人有些驚嚇,轉過頭去,董清儒在不遠處哈哈大笑起來,看見兩個人轉過頭,麵不紅心不跳的直接就要越過兩人離開。
“董清儒,你笑什麼?”
董清儒步伐也沒停下,隨意的揮了揮手:“沒笑什麼,我純屬路過,你們繼續。”
上官棠突然就紅了臉,那帶著譏諷的大笑縈繞在她的腦海裏,散都散不去:“董清儒,你給我站住。”
董小姐翻了翻白眼,表示不想理人,速度就加快了些。
“董清儒,你這個太妹……”上官棠一句話還沒說完,董清儒就冷冷的回了頭給她懟了回去:“老娘是太妹,也比你這麼小小年紀天天想男人的強!”
“你……你……”
一雙手搭在上官棠的肩膀上,上官修站了起來,看著董清儒的眼色變得有些寒冷:“董清儒,說話還是給我放客氣點,上官家的人不是你想侮辱就能侮辱的。”
董清儒又想笑,生生的忍住了,兩隻手開始鼓掌,扁著嘴,連連搖頭:“牛逼,牛逼。”
三生響後,轉身就走。
天知道她一直覺得這兩兄妹有多搞笑。
一個上官棠,有個男人被搶妄想症,時不時發羊癲瘋。
一個上官修,有個驕傲自大的老毛病,時不時要拿出身份來嚇唬人。
真以為荊門高中是普通高中嗎?真以為一個上官家就要上天嗎?和太陽肩並肩嗎?
“哥哥,董清儒太過分了!”
上官修也眉頭一皺,眼中也帶著一絲憤怒:“她爸是黑道起家的暴發戶,沒教養也是正常的。”
上官棠連連點頭,攢著手站在原地半響,突然跺了跺腳:“哥,你給我叫人,晚上我要去堵那個土包子。”
“好。”
土包子今天心情比較好,一大早的宿舍管理員親自過來負一樓,把她邀請到了五樓的宿舍,單獨給她配備了一間單人的宿舍,君色的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下宿舍的時候,丁司文帶著二位小弟已經恭候多時,笑眯眯的就湊上去,諂媚的說道:“怎麼樣,宿舍給你安排的不錯吧?比地下室舒服多了吧?”
君色眉梢一挑:“你安排的?”
丁司文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覺悟不錯嘛!”君色一笑,那被眼鏡框擋住的五官似乎在這一刻靈活生動起來,看的丁司文一愣一愣的,人都走了老遠還沒反應過來。
“她…她…對我…笑了…笑了。”
是笑了,笑了就走了,丁司文趕忙回頭去追,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兩名小弟跟在後麵,悄悄的問:“老大,那個計劃還需要進行嗎?”
丁司文止了步,深吸一口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逃不了我的手掌心,過了今晚,她就乖乖的當我的女朋友吧!”
今天一天都沒看到程思誠,據知情人說,這貨在解一個千古難解的代碼,閉關宿舍中,不問世事。
晚自習鈴聲響後,君色發現一個很怪異的事情。
以往鈴聲響後,她都是第一個走出教室的,其他全部都要當留守兒童。
而今日,鈴聲響後,教室裏所有的人全部以飛速撤離了教室,像是趕著去投胎一樣,跑出去的速度仿佛都帶了風。
燈被人關了一半,教室裏頓時有些陰暗。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上官棠雙手抱胸,身後跟著五六個人慵懶的走了進來,上官修獨自一人從後門進來,身姿矯健的坐在了課桌上,靜靜的為自己點燃了一隻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