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自習,君色直接回了宿舍裏。
安安靜靜的房間裏,此時正好十點鍾,君色拿出手機,撥弄著通訊錄,在一個名字上停留了一下,還是撥打了出去。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睡了,電話響了幾聲後,沒人回應,君色正準備掛掉電話,那一頭電話就被人接了起來,是帶著些許疲憊的中年男人聲音。
“小色啊。”
“是我,牧叔叔。”
偌大的京都,除了爺爺外,她最親的長輩可能就是賀之鳴了,之前因為種種的事情脫不開手腳,也沒能去吃頓飯或者上門去看看,她心裏倒是也有些過意不去。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倒是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牧之鳴坐在客廳裏,年輕的男管家為他送了上了一杯熱茶,管家看了看他,從來都是很嚴肅的先生臉上竟是出現了少許的笑容。
“嘿嘿,剛下課呢。”
“下課?”牧之鳴一愣,隨即笑笑:“你個丫頭又去幹什麼了,還要上課。”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君色笑眯眯的往床上一趟,手機開了免提:“牧叔,這個周六你有空沒,我請你吃個飯,就去你最愛的那家京門弄堂,你最喜歡吃那裏的菜了。”
“可算我沒白疼你,還記得我愛吃什麼。”
“嘿嘿,行了,牧叔叔,你休息吧。”
“好。”牧之鳴突然又頓了頓,說道:“後日,有時間一去去明月山嗎?”
君色一怔,回答道:“要去。”
差點都忘了,後天是母親的忌日。
掛了電話,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的確是個挺沒良心的,差點連老媽的忌日都差點忘了。
夜色已經晚了,君色脫了衣服洗漱,就直接的躺在了床上。
門外響起腳步聲又離開,查房的也已經查過了。
窗外的風似乎是有些大,吹的窗戶搖來搖去的,又像是下起了雨,各種各樣的聲音交雜在一起,讓君色的心裏煩悶不堪。
聲音越來越大,君色關掉了手機,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她悠悠的回了頭。
男人站在窗邊,身姿挺拔,一張麵容隱在黑暗中,緩緩的走近了君色,然後伸出雙手狠狠的抱住了她。
“今兒怎麼不回家?”
“墨先生,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爬牆呢?”
墨漣半眯著眼睛,帶著危險的光芒掃視著君色。
“嗯,我有些想你,就來了。”
手掌放在墨漣的額頭上,溫度合適,君色念念有詞:“沒發燒啊。”
“墨先生,你老這樣爬牆不好,被人看見了是非常影響形象的,你說你高高大大,帥氣多金的一個男人,專門幹這種事情不好。”
君色扶額,似是無奈。
墨漣撫上她的手,五指相扣。
“小野貓不回家了,我自然是要找過來的。”
說罷,一隻手已經鉗製她如天鵝般的脖頸,深深的吻了上去。
“……唔…我…我明天還上課呢……”
男人的呼吸更加沉重了些,被子下的君色因為剛剛淋浴完,隻穿了一件長t,身子上有些淡淡的水霧氣。
“……這是學校。”
男人的聲音更顯深沉:“……我知道。”
君色的唇被堵住,卻依舊還在苦苦掙紮,聲音卻不敢太大,她終究抵擋得住任何刀槍兵馬,卻在他的如水溫柔下潰不成兵。
一番雲雨,君色壓抑著,聲音都嘶啞了不少。
墨漣躺在她的身邊,一雙長臂緊緊的抱著君色:“累了,就睡吧。”
君色看旁邊男人,竟是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樣子:“你不走嗎?”
“難道你要明天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從跳窗出去嗎?”
墨漣沒說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不走,我明天還怎麼見人,怎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一個上字的尾音,被君色念得格外的重。
本來閉目養神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眸中帶著綠色的幽光,好似一隻要吃人的狼,那抱著君色手愈發的收緊,他埋頭,看向懷中的女人:“我以為,你累了。”
“原來是我理解錯了。”
“天色還早,繼續……”
“啊?”君色眼皮抽了抽。腰肢已經被人緊緊的握住。
“墨漣。”
墨漣的動作愈發的狠了些。
“三叔!”
一句三叔,卻像是導火線一樣,讓男人眼中的炙熱一瞬間的爆發出來他驀然襲上君色柔軟的唇。
良久,墨漣放開她,一雙眼睛黑色嚇人:“喊我。”
君澀被吻的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就是一大張俊臉。
“墨先生,我是學生,你是少將,不可飽暖思淫穀欠,要端莊!”
“見鬼的端莊!”
“我沒吃飽!”
“……唔……”
“喊三叔!”
軟綿綿的君色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三叔……”
一夜醒來,渾身酸軟,君色並不陌生這種感覺。
昨夜裏,墨漣是抱著她睡的,她睡的很沉,墨漣什麼時候走的,君色都不知道。
慢悠悠的起床,拿起手機,君色眼眸欲裂。
此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為什麼鬧鍾沒有響?為什麼上課鈴下課鈴她都沒有聽見?
真的睡的又那麼沉嗎?
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君色穿好衣服下樓,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著賊眉鼠眼下樓的君色都不免多看了兩眼。
走到一樓,剛出去,君色就被人攔住。
夏博擋在君色的最前麵,看著君色那模樣,有些止不住的惋惜:“老大,你知道你今兒早上沒去上課,老師有多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