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
正是夕陽西沉時分。
來人推開了臥室的門。
墨漣一隻手拿著一直香煙,眉頭皺起,拿著一份文件在似乎的思考著。
來人有些驚慌,是蔣止。
這一次,墨漣專門帶了一位醫生隨行。
“剛才李恩來了電話。”
“出什麼事兒了?”
李恩一直跟在君色的身邊,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她,他來電,畢竟是和君色有關。
“君小姐被人陷害進了楓城警察局,但是……現在人莫名的消失了,找不到了。”
“什麼?”
啪的一下,墨漣陡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這應該是賀展元的手筆,但是君小姐被誰帶走了,還不知道。”
墨漣沉默著,雙眸中醞釀著狂風暴雨。
這一刻,他遠在萬裏之外,身負重任,他心重之人,不知蹤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著。
良久,他說道:“幫我……致電墨宅。”蔣止詫異的看著他。
“還愣著幹什麼?”
“好!”
眼前的女人無疑的瘋狂的,那強烈的恨意包裹她全身,似乎像是一把火,立刻就要燃燒起來。
“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是她死的那一天,最失落的也是那一天,你知道為什麼嗎?”
白建芳笑的詭譎,隨即咧嘴一笑,嘴唇的紅和牙齒的白形成強烈的反差:“她死的輕巧,可我的恨,誰來承擔?”
“不過,後麵我倒是想起,她還有個女兒,哈哈哈!”說著,她再次大笑起來,眼神森冷的看著君色。
白建芳突然伸出手拍了兩下,房間的門被打開,男人一身黑衣,帶著一副黑色墨鏡,為她遞上了一把短小的手槍。
白建芳結過槍。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君色的麵前。
黑洞洞的手槍口驀然對準了君色的眉心,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你猜,我會不會開槍。”
“不會。”君色冷靜的回答。
“為什麼呢?”
“你剛才說了,你的恨無人來承擔,你要是就這樣一槍打死了我,你的恨更加無處宣泄了,畢竟我現在兒子女兒都沒有。”
“嗬嗬。”白建芳冷笑一聲,槍口直接抵攏了君色的皮膚。
距離那麼近。
君色似乎都聞見了血腥的味道。
和一絲火藥的味道。
心似乎跳動的快了些。
眼前的女人是個半瘋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良久,白建芳突然手腕一動。
“砰……”
子彈射出,巨大的聲音在君色耳邊響起,差一點轟破了她的耳膜,巨大的聲音帶來半刻的失聰。
還沒消去的火氣,竄入了君色的鼻腔內。
子彈入牆,一個洞赫然出現在白建芳的瞳孔內,讓她的瞳孔都有著半刻的收縮。
“子彈入牆,果然沒有子彈入膛的聲音來的動聽。”
下一刻,槍口對準了君色的大腿。
“君小姐,你願意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耳朵有些聽不清,但是君色也算是明白意思,聽罷,她勾唇:“願聞其詳。”
“許多年沒聽見子彈入膛的聲音,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聽聽?”
君色突然歪了歪腦袋:“需要我幫忙?”
白建芳笑的魅惑:“當然。”
“你說說看。”
那模樣一點都不懼怕,白建芳的臉色陡然一沉,雙眼微眯,一張臉靠近了君色:“你這模樣,我真是討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