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著,秋日裏蕭瑟的冷風都灌進來不少。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腳步聲傳來,人卻還沒有進來。
卻不知道為何,在場所有人的心卻都提了起來。
賀斌也看了過去,雙眼半眯。
良久,才有人突然身子一震,走到了門邊,看著那走進來的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牧司令,你怎麼來了?”
一個稱呼,已經讓在場所有的人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當下,所有的人全部都走了上去,賀斌的汗水都差點流下來,很是不明白這一位怎麼來到這裏了。
“這麼多人,是要幹什麼?”
環視了一圈,牧之鳴看著拿著槍,臉上嚴肅的警衛員,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沒什麼事,牧司令,你怎麼過來了啊。”
牧之鳴抬眼看他:“我過來,還需要跟你打個招呼嗎?”
賀斌臉色一白,怒氣上升,卻又不能發作,隻能幹笑兩下:“您說笑了,就是不知道您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麼多人,是要幹什麼?”
牧之鳴重複了一遍,語氣加重。
賀斌一沉吟,說道:“有個人私闖我們部門,這不現在正準備收押,過後再審問。”
牧之鳴順著賀斌的眼神看了過去。
君色的背影赫然浮現在他的眼中。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突然風起雲湧,變幻莫測,在短短數十秒,從哀傷到懷念到自嘲再到最後的平靜。
那個背影,真是像極了。
那套迷彩作戰服,顏色都已經泛黃了,就如同它曾經的主人一樣,早已在人們的心裏泛起了一層枯黃。
君色適當的轉身,對上牧之鳴,微微一笑。
“牧叔叔,好久不見。”
現場突然死寂一片。
賀斌睜大了眼睛。
聽見那一聲牧叔叔,牧之鳴同樣笑了笑:“前幾日才見過,不算久。”
牧家,在京城是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放在古代,那就相當於皇室的存在一樣。
牧家這一代,三個兒子,兩個女兒。
全部在國家最為核心的內部工作,並且全部是終極領導。
最為厲害的就是大哥牧之瀾,是華夏國現任總統身邊的第一秘書長。
而牧之鳴,作為老三,如今快五十的年紀,卻是軍部如今的第二號人物。
第一號是誰?
是他的父親牧懷。
這樣的背景,在華夏,無人敢惹其鋒芒。
所以,君色那一句牧叔叔,著實讓人震驚。
“牧叔,你來的正好,賀部長正要逮捕我呢,說我謊報身份,私闖國防部。”
“我的戰友生死不知,我自然該豁出命去救他,而這一群人在這裏幹什麼?開會,商討救不救那個為國浴血奮戰的軍人,我從來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是可以商討的,難道去救不是必須的事情嗎?”
一段話,君色說的振振有詞。
牧之鳴陡然沉了臉色。
賀斌連忙上前,飛快的說道:“牧司令,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位生死不知的軍人,如今已經失蹤多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是在遙遠的東歐,我們並不是不願意搜救,而是情況不允許,很有可能到最後人搜救不回來,我們還會損失其他的精英,所以……”
“沒有所以!”
牧之鳴的語氣顯得格外的低沉。
“他既然是我國家的軍人,國家有責任護他安全。”
“牧司令…可是……”
驀然,牧之鳴對上了賀斌的眼睛。
“你知道墨家對於國家的重要性嗎?”
賀斌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