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的天氣有些冷。
君色下飛機的時候,恰巧就看見了機場外連綿的雪,白茫茫一片,潔白無瑕,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又仿佛看得見白色覆蓋下陰暗的魑魅魍魎。
大關跟在她身後,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大衣,衣服隨著風獵獵紛飛,像是一隻將要展翅高飛的雄鷹。
“來過這兒的人,不會都是冷死的吧?”
君色搓了搓手,呼出了一口寒氣。
兩人剛走出機場,一輛黑色的車就停在了機場門口,隨即走下來一位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人,頭發微黃,像是影響不良導致的,他身高不高,站在君色麵前,剛好對立著。
這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華夏人的麵孔。
君色挑了挑眉,沒說話。
來人打開了車門,隨即上前一步,微笑道:“君小姐,我們是專門過來接你的,請上車”
君色看著他,麵癱微笑:“我是姓君,不過萬一你們找的君小姐不是我呢?”
那人笑笑:“是您,準沒錯,君漠色小姐。”
君色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句,對著大關揮揮手:“上車吧。”
君色上車,副駕駛位上還有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
車門關上,窗戶關上。
中年男人坐在司機位上,放起了歌。
東歐的民謠小調,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你叫啥名?”君色問道。
“叫我老謝就行。”
“哦~你家幾口人啊?”
老謝一愣:“三口。”
“那還蠻多啊……”
“今年多少歲了啊?”君色繼續問,摳了摳指甲。
老謝答:“四十了。”
額頭一滴汗,不自覺的滴了下來。
“三口人,你老婆兒子啊?”
老謝頓了頓:“我還沒結婚。”
君色所有其事的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你是不應該結婚,省的禍害了別人!”
那聲音,本來含笑,卻陡然直轉極下,變得森冷異常。
電光火石間,副駕駛位上的男人突然就從胸口上摸出了一把手槍,以極快的速度轉身,就要對準君色。
他快,大關更快!
快的他都還沒看清楚那雙手是什麼時候伸過來的,他的手腕就已經被人捏在了手中,隨即狠狠一扭,手槍落在車廂地上,手腕斷骨的疼痛襲來,他不由得慘叫出了聲。
刹車聲響起。
車子在人煙稀少的小道上停下,老謝打開車門,直接下車,君色從車窗跳出,身子旋轉出擊,拳頭已經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