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以開放的心去麵對生活時,你會發現自己並不孤單。

當我已經習慣一個人在外之後,還是會偶爾間歇性地產生寂寞的情緒,次數多了,從一開始的獨自沮喪到後來慢慢地轉化成找尋調節情緒的方式,有時是深夜KTV,有時是美食和購物,有時則是一次短途旅行……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因為不願意把自己的軟弱展露在別人麵前。

而在我腦海中有著一次最深刻的記憶,也是關於一次短時間的旅程,同樣是為了調節心情,選擇了坐落在鄰市的一座很有名的山峰,想晚上開始登山,在早上看到不一樣的日出。與以往不一樣的是,這次出發之前我在論壇群裏隨口詢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登山看日出?”其實隻是無意間的一句,卻不曾想到真的招來了幾個同伴。我是一個在網絡和現實中表現差距很大的人,論壇群裏的成員都是聊了很久的朋友了,卻也僅僅局限在虛擬的網絡上,每次聚會我總是會以各種理由推脫,不是不真誠,隻是對現實中的自己太不自信。

要和我一起出發的有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目的地不算遠,一個多小時的火車加上十多分鍾汽車便能到達,因為是為了看清晨的日出,所以我們決定下午出發,到當地吃晚飯,稍微休整之後便可以開始這次的登山行動。碰頭地點直接定在了火車站前,我是一個很守時的人,再加上要麵對陌生人的緊張,所以提前很久就趕到了約定地點,沒有其他人,隻得一個人坐在KFC旁邊惴惴不安地觀看。

最先來的是其中一個男生,他在網上的名字“AHA”,翻譯過來就是“果酸”的意思,所以大家都叫他酸酸。酸酸個子不高,卻很胖,身體、臉蛋和五官都是圓圓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有些像歌手尹相傑,除了長相,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背後背著的一個大大的攝影包,裏麵裝著一套專業的攝影設備,還有一個三腳架,他說隻是為了能到山頂上拍到最亮的星星。慶幸的是,也許是因為酸酸的隨和,些許緊張之後,我逐漸變得自在起來,慢慢地也能像在網絡上一樣與他暢談了。

就在我和酸酸聊天的期間,另外兩個夥伴也到了,男生叫冰,女生被喚作水手,隻因為她的頭像是大力水手鼓起肌肉的圖片,兩人是一起到的。和酸酸剛好相反,冰長得高高瘦瘦,笑起來很溫暖;水手看起來很小,一問才知道隻比我小了兩歲,一張娃娃臉很可愛。不過最讓我驚奇的卻是,兩人竟然是情侶,而牽紅線的便是我們所在的那個論壇,看樣子因為之前的矜持,我已經錯過了不少好戲,不由感到有些遺憾。

一路上說說笑笑,列車很快就到了站,因為已經來過好幾次,我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們打了一輛車便往最終的目的地行駛,在熟識的旅館就過餐,安頓好行李後便開始了我們的日出之旅。除了我,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於是我還做起了不專業的導遊,給他們講起了一些關於登山的知識和我之前登山的一些小經曆,讓他們興奮不已,特別是水手,一直嚷嚷要趕緊上到山頂去看美景。可惜好景不長,出發還不到一個小時,大家就都已經累得不行,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興致,而這座山最高的地方有一千多米,此時我們所在的位置還不到整個行程的五分之一。要是在白天,還有別的交通工具直達半山腰的索道,而此時除了黑黑的山道,就隻剩下偶爾飛過的螢火蟲陪伴著我們。坐在路邊休息的時候,水手開始後悔,拒絕了山腳下摩的司機的拉客招攬。她說摩的是晚上專門在山腳攬客的摩托車,一般一輛車坐兩個人,可以把遊客送到接近山頂的地方,最後隻需要爬一段階梯便可以,隻不過一開始我們還是把路程想得太過於簡單,加上對安全性的考慮,還是拒絕了司機們熱情的招攬。現在最辛苦的應該是酸酸,原本就很笨拙的身體加上那個巨大的背包,月光下能看到他已經汗流滿麵,隻顧著喘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