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在鎮遠鏢行的一間密室內,聶鎮遠坐在主位之上,旁邊還有兩個自己的心腹。前麵站著的正是偷偷溜走的那個符師,他叫董樂。
“你確定他就是當夜的那個吳怨?不會是重名吧?”聶鎮遠有些難以置信。
當時吳怨在逃出城後,他派鏢行之人尋找了好幾日,後來聽說吳怨逃上了魔崖峰,於是派人一直在山下守著。
直到後來魔崖峰倒,也沒有見人出來,為此鏢行還被砸死好幾個人。
這吳怨到底是從哪逃出來的?還有他這次來中宗是出於什麼目的?聶鎮遠苦苦思索著。
自從遠方鏢行覆滅以後,鎮遠鏢行本來就是第二大鏢行,趁時搶占了遠方鏢行的全部業務,一夜之間成為了第一鏢行。鎮遠鏢行的行動,也讓有些人產生過懷疑,是不是早有準備?不過沒有證據,人們也不好亂說什麼。
本來聶鎮遠前一陣兒剛聽說田如風一夥偷入城主府,已被當街處斬,剛剛放下心來。
沒想到突然又蹦出個吳怨來,頓時讓他將心又提了起來。
“不行,一定要立即派人將他抓起來暗中殺掉,否則一旦牽扯出那件事,咱們都沒有好下場!”聶鎮遠對在場的人厲聲說道。
“聶鏢頭不可啊!吳怨剛剛測試出來是湖境天賦。整個符師行會連上會長才三個。他現在是符師行會的重點保護對象!想要動手,恐怕符師行會會追查到底的。”
董樂勸阻道。他知道其中的危險之處,吳怨此時已經住到了符師行會,想要到裏麵抓人,那還不是找死。
聶鎮遠繼續說道:“此人越是重要,對我們就越危險,必須趁他現在羽翼尚未豐滿趁早除掉,以免夜長夢多。”
“可是……”
“不用說了,事不遲疑,老二立刻派人到符師行會附近監視,隻要發現吳怨行蹤立刻回報。”
“是!”
“老三,召集鏢行之中參與上次行動的鏢師,隨時待命!”
“是!”
兩人領命而去,房間內隻剩下聶鎮遠和董樂二人。
“這次行動還需要你的支持,他是符師,需要你在一旁牽製!”
“不可,若是讓行會知道我殘害內部人員,後果不堪設想!”
行會內部有規定:嚴禁自相殘殺,否則主動惹事一方會受到嚴懲。尤其對於前四種令牌的持有者,除行會外,他人無權處置。
“你最好清楚一點,我們都在一條船上,如果鏢行的事暴露了你也難逃一死!”聶鎮遠陰沉道。
“唉!好吧,我答應你!”董樂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聶鎮遠是在拿偷襲的事逼迫他。
如果讓符師行會知道他做出此等惡事,必會受到嚴懲。
此時已到午夜,酒席早已散去。吳怨喝到最後被人架到了床上。
睡過一覺後醒了過來,隻覺得喉嚨像是著火了一樣,起身準備倒水,突然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哦!”看來是真的喝多了,頭疼的厲害。
剛開始喝酒時,吳怨還會運功將酒氣排出體外,但是後來敬酒的人實在是太多,也顧不上再去運功,不多時就喝高了。
“咚咚……”吳怨端起水壺,直接喝幹了,仍然感覺不夠解渴。
反正是睡不著,吳怨索性走出房間。隻見空中月明星稀,仿佛想要將這夜色驅趕而去。
迷迷糊糊的就來到了符師行會的大門處。看門的正是白天辱罵吳怨之人,見到吳怨過來,也沒有敢阻攔,悄悄退到了一邊。
吳怨推開門來到街上,頓時一股涼風吹來,瞬間清爽了不少。
而此時,在街頭拐角處一人閃身離去。而且奇怪的是,方才站崗之人,也鬼鬼祟祟的向吳怨相反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