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一、做一次土匪又何妨(1 / 2)

“你到底有個目的沒有?”

午後的時光,周小渝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城市裏繞。

佐佐木低聲道:“帶我看看這個城市,就這個目的。”

周小渝繞了一會兒還是道:“那麼你看著覺得怎麼樣呢?”

佐佐木道:“不如東京一點。一晃十多年,再次來這個國家的時候,見到了太多意外。”

周小渝不禁有些小得意的樣子道:“井底的青蛙。”

副座上的佐佐木嚴英側頭看著他片刻,意外的是也沒有生氣,“遇到你算個大意外。”

下午的時候天氣過於悶熱,繞夠了的他們找了一間咖啡廳坐下,點了兩杯冰咖啡。

怪異的形式讓周小渝有些抓狂,除了理論上是被“綁架”之外,倒是仿佛帶著一個不喜歡說話的美女在玩耍。

小菜鳥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狀態。

不久之後周小渝接到一個不認識的號碼來電:“周,周爺嗎?”

電話裏顯得慌慌張張的男聲。

周小渝愕然道:“是我,你是誰啊?”

電話裏道:“十一姐出事了。她之前吩咐過,如果有事就打這個電話說情況。”

周小渝嚇了一跳:“十一怎麼了?”

電話裏道:“據說白老大把她監禁了。理由是她背叛八尺。現在十一姐受到了不少折磨,白老**迫她簽署一些文件,簽了之後十一姐名下的場子,就歸屬八尺了。但是據說十一姐打死也不簽。一但簽了,說不定就連她的屍體也找不到了。。。周爺,我不能和你多說了,十一姐對我有恩,打這個電話我冒了很大風險的,希望你能幫她。。。嘟。。。”

神秘的電話斷開了。

周小渝發呆了一下,也不禁想,製度落後也有製度落後的好處,

據說八尺的崛起完全是偶然,根基不穩,完全是諸侯形式,全部產業看似一個集團,其實分別處於各個老大的名下,和九龍“公司化”運作完全不同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或許十一就沒有機會了。

想到一個女人家,被一群混蛋圍著折磨,周小渝心裏十分著急。

始終一言不發的佐佐木嚴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的神態,像在看一本書。

“碰——”

周小渝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的起身:“我必須去個地方,你可別攔著我。”

佐佐木眨了眨眼:“我又沒說不讓你去,激動什麼?我隻說過你別離開我視線。”

“?”

很意外的周小渝不禁有些尷尬,似乎把她想得太壞了些。

忽然電話又響了,接起來是杜子良杜的聲音:“周小渝,我聽到點消息,聽說八尺內部出了點問題,十一栽了。之前我知道你和十一接觸,覺得不妥,但阿冰一直挺你,我也就沒有過問。現在出事了,我知道你可能會失去控製,聽我一句,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別衝動。”

“那可不行。”周小渝直接回絕。

杜老大道:“這次不簡單,這明顯是個局。白頭知道你和十一接觸,動手之前請出王嘉祥,掛起免戰牌,這才開始清理門戶。情況非常敏感,你如果帶人鬧事會闖禍。”

周小渝道:“杜老大,這我要不管,那我們就沒法做人了。”

杜子良道:“算了。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十一也應該很高興。但是我們現在管不了,隻能表示遺憾了。嚴責上你沒虧欠十一什麼,作孽是白頭在作,不關你事。”

周小渝道:“我就是要去。”

電話裏的杜老大也火了:“你知不知道輕重?王嘉祥定下的規矩你敢越過?阿冰年少輕狂的時候闖禍,有我去替她下跪認錯。你現在去闖禍,誰給你擦屁股?我告訴你,這事不論走黑道還是白道都管不了。不準去就是不準去。你敢不聽我的?”

“我就敢不聽你的。我周小渝一生最不敢的事,就是看著一個因為我而陷入危險的朋友不管,卻隻說句‘不能幫你我很遺憾’。”

小菜鳥文縐縐的說完,把杜老大的電話給掛了。

始終注視著他的佐佐木嚴英,難得的,又一次露出了一絲微笑,很僵硬,也很真實。

周小渝和佐佐木坐上車還沒來得及走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這次是杜冰老板。

周小渝隻得接了起來道:“老板,你也要幹涉我嗎?”

杜冰在電話裏道:“你可把我老爺子氣死了,你還真敢。不過你的話也蠻震撼的,老爺子都聽得比較熱血沸騰,仿佛年輕了十五歲。”

周小渝著急的道:“老板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杜冰歎口氣道:“我擋不住你。隻想提醒你,我知道你和於文有些緣分,但這事她管不了。你沒有理由報案,於文也沒有理由受理,即便於文要頂住王嘉祥和霍傑的壓力,帶人亂來,也搜不出十一來,最多隻是一個失蹤人口。從道上規矩說,清理門戶那是白頭的家事,九龍也不方便出麵。我倒是有個辦法,既然要去就把事情擺開談,你就以你剛剛的語氣,說十一是你的女人,問他要人,問他要條件。記住別和白頭火拚,得按照規矩來,然後你把於文抬出來,我吃死他白頭沒膽子真動你。這樣一來就一切可談了。除此外,談判過程哪怕你蠻橫一些也問題不大。我看好你,有問題我怎麼也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