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大人物話就總是喜歡彎彎繞繞，各種借喻、隱喻玩得出神入化，反正就是不好好話。尤為關鍵的一點，就是不論爭論再大，麵子上還都是笑著的。
大多數人管這個叫虛偽，沐茗倒是覺得挺好的。要是都直來直去，一見麵就對著撕扒到一起，對著吐口水，你上去拉架啊。
不過，如果自己成為了那個虛偽對話的橋梁，那感覺就不是很美好了。
沐茗很想對著王中磊的臉大喊一句：“爺我想幹嘛就幹嘛，你又不是我老丈人，要你這個頂著張胖臉的中年油膩大叔在這嘚吥嘚吥個沒完。”
可惜，他不是諶榮。當然了，估計諶榮也不敢這麼喊，太l了。所以，他隻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出來的道：“對，沒錯。年輕又沒什麼經驗，確實得先多跟著前輩多學習。”頓了一下，終究是有點沒忍住，繼續道：“就得多學習，多實踐，才能有進步。”完，擺出一副真少年臉的認真表情。
王中磊本來聽得很滿意，沒想到轉眼聽到沐茗的一句“多實踐”，頓時眯起了眼睛。多實踐才能學得好，這話沒毛病。怎麼實踐呢？當然是繼續出電影啦。
輕撇了沐茗一眼，卻隻見一張寫滿誠懇和認真表情的少年麵孔，也不知道剛才那句話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不過這麼一個年輕人，應該還是無意的吧。
這種話本來就是點到即止，王中磊又被沐茗噎了一下，也不好再什麼。幸好，這時候應酬完了的滕化濤走了過來，眾人一起起身打招呼，這才打破了這邊沉默的氣氛。互相問候客套了幾句，王中磊便告辭準備離開了。
“努力吧，年輕人，跟著前輩們好好學。千萬記住，實力才是最要緊的。”臨走前，王中磊又拍著沐茗的胳膊道。儼然是一副關心行業新人成長，關愛行業新人進步的前輩模樣。
沐茗被他拍的膩味，也隻能笑著點頭應承。周圍的人除了全程在場的諶榮，和知道內情的滕化濤兩人，餘者皆是不知就裏。見王中磊這麼親切的囑咐一個新人，也不知二者是什麼情況，隻能心裏記下沐茗這麼個年輕人的名字。
終於，一幹人等告辭離開。沐茗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下意識的歎了口氣。諶榮聽到沐茗的聲音，轉過頭來，帶著歉意的道：“抱歉了，沐茗，今這事，讓你受牽連了。”
沐茗心中哼了一聲，他才不信諶榮會沒考慮到這種情況。諶榮帶他來認識一下圈子裏的前輩隻是個借口，真正想的，應該就是讓沐茗在他和王中磊之間當個緩衝，萬一兩人談的時候翻臉，也好有個台階下。
不過想是這麼想，沐茗嘴上卻是理解的道：“沒事，諶哥，這事怪不得你。咱們動了他們的蛋糕，就肯定會被關注。咱們怎麼也是一邊的，能幫點忙挺好。”
諶榮笑著拍了拍沐茗的肩膀，顯然對他的態度很滿意。每個勢力都需要新鮮血液，諶榮想招攬沐茗，沐茗也有心交好，這很好。但是對於沐茗的能力，他還不是很清楚。
這裏的能力不單是技術上的，還包括眼光，城府之類的。今確實是用沐茗當了次箭靶，但也同樣是一次考量。如果沐茗沒看的出來，那就太笨了；如果沐茗看出來了，但又裝作沒看出來，那就聰明的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