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剛柔並濟(1 / 1)

血性男兒,身性不可無剛,但不能“剛”過了頭,過了頭便是“暴”。曆史上,多少君王流於“暴”呢?暴商紂、暴秦政、暴隋煬,他們之暴種下的禍根,有的報在自身,有的報在子孫。暴,不是殘暴便是暴行暴政暴戮,惹下政變,惹下殺身之禍並不奇怪。因此,做人要剛柔並濟。

一般來說,男兒“剛”時為伸,“柔”時為屈,當柔不柔,也就等於當屈不屈,屈伸失衡,焉有不敗之理。

柔,有時也是忍,忍也是屈;剛則是伸,暴是“剛”得過頭的結果。從這一角度說,忍與屈,同樣可以製暴。

現實生活中的人,其暴,主要是表現在脾氣暴躁性格暴躁上。這些看似無關痛癢,實則關乎到修養、人緣乃至事業的成敗。這是因為,世人基本都公認,大凡修養到位心地友善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動不動就大發脾氣暴跳如雷的。

愛發脾氣者,看似性格急躁,實則是隻懂伸而不懂屈的弱智之人。這麼說,可能話太苛刻,但至少可以說,一個善屈善忍懂得“柔”道的人,根本不可能動不動就火暴三丈高。

不懂伸應有時有限,也就不懂屈中有忍忍中存柔。屈與伸的尺度掌握不好,在別人的眼裏,你要麼是一個暴徒,要麼是一個懦夫。

人生在世,當柔則柔,當剛則剛。單柔不能成事、單剛不能立威之時,不妨剛柔並濟、或者剛中見柔、柔中藏剛。

戰國時代,趙惠文王座前的大臣藺相如,便是臨大事時剛中見柔、柔中藏剛的典範。

公元前229年,趙惠文王應秦昭襄王之邀,會晤澠池,飲酒間,襄王為顯自貴,讓手下人托出琴來,請文王彈奏,以助酒興。文王不便推辭,撫琴一曲。曲罷,秦昭襄王得意地大聲令史官記下這件事,說某年某月某日,兩王飲酒,趙惠文王為秦襄王彈曲以助酒興。隨文王而至的藺相如見文王受辱,心生一計,將桌上裝菜的瓦罐拿起,走到襄王麵前說:趙王聽說秦王精於秦聲,我特捧上瓦器,請求秦王擊而歌之,相互娛樂也!秦王不理,藺相如則高舉瓦罐,凜然發威道:秦王若不答應,我當血濺大王之身!秦王無奈,在藺相如所提的瓦罐上敲擊了幾下,藺相如便讓隨行的趙國史官記上:某年某月某日,兩王相會,秦襄王為趙惠文王擊缶。

在澠池之會上,藺相如保住了文王的自尊,挽回了麵子,文王覺得藺相如堪稱奇才,於是更加重用,升為上卿,官位比戰功赫赫的大將廉頗還高。

廉頗不服,時時待機羞辱藺相如,藺相如為了不與廉頗發生正麵衝空,見了他的馬車隊伍,便遠遠地躲避,使得手下人慢慢地看不起他。一日,手下人一塊找藺相如說:我們遠離故土,投奔到你的門下,是覺得你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現在,你的官越當越高,卻越來越懦弱,見了廉將軍,照麵不敢打就躲,我們都覺得恥辱。所以,我們要離開你。

藺相如長歎一聲說:廉將軍與秦王比,誰更厲害?

手下人答:自然是秦王厲害。

藺相如說:秦王厲害,我都敢當麵侮辱他,輕視他的群臣,難道我還單單怕一個廉將軍嗎?我讓他、我容他,是因為我明白,兩虎相鬥,必有一傷。而我們趙國,正是有我和廉將軍同在,秦國才不敢侵犯我們,我是先把國家的安危放在首位,而不計較個人的得失啊!

手下人一聽,莫不為藺相如博大的心懷所折服。他的這番話,傳到廉頗的耳朵裏之後,他覺得十分慚愧,於是肉袒負荊,請罪於藺相如的門前。

藺相如審時度勢,當剛則剛該柔則柔,為趙國的興盛立下了汗馬功勞,他與廉頗將軍的“刎頸之交”及廉頗的“負荊請罪”,都成為曆史上的一段佳話。

之於敵對者,要製服他要壓製他,就得“剛”出現,而且越“剛”越好。澠池之會上,藺相如若不手持瓦罐,以視死如歸之“剛”,又怎麼能令驕傲蠻橫的秦襄王“甘心”為趙王擊缶呢。

孔子曰:“寧武子,邦有道則知,幫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寧武子就是寧俞,他是春秋時期衛國的大夫。在他輔佐衛文公時,天下太平,政治清明,寧俞表現出非凡的才幹。然而,當衛文公的兒子衛成公執政後,國家則發生內亂,寧俞則糊塗起來。顯然,這是他明哲保身之道。身為國家重臣,不暫時保住性命,將來何談治理國家。後來周天子出麵,殊殺佞臣,政治出現清明之象,寧俞又聰明大顯,輔佐衛成公大治國家。

由此可見,孔子是很欣賞寧俞這種“邦無道則愚”的做法的。在聰明中見屈,在糊塗中藏伸,才是真正掌握了屈伸之精要。

枕邊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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