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年未見,本已淡忘,昨日見姑娘與她長得一模一樣,一時情難自控,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莫怪。”
說到這裏,任逍遙很真誠地回望著蘇碧姑娘,再次很君子地向蘇碧姑娘鞠躬道歉。任逍遙離開地球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本來這思鄉之情一直壓抑著,這突然見到熟悉的人,還以為一起被穿越過來的,情難自控也是在所難免的。
“昨日的事我不怪你,但是我想知道你和她之間的故事,可以嗎?”蘇碧柔起身為任逍遙斟了一碗茶,很優雅地送到任逍遙麵前,示意他起身坐下,為她講任逍遙與他初戀的故事。
這可有點為誰了,任逍遙與他初戀的故事就像白開水一樣毫無講頭,可任逍遙總不能直接說“我暗戀她後來表白失敗沒了”吧,這樣的一個故事能打動美女才怪。
於時,任逍遙很悲傷地先歎了口氣,端著蘇碧柔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按照瓊瑤故事裏的經典情節給蘇碧柔講他與初戀之間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大致是這樣的,任逍遙是是一個貧窮的讀書郎,而初戀是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在一個熱鬧的廟會裏,她與她家丫鬟一起逛廟會,而我卻在街角擺地攤賣畫賺錢糊口。後來她來到我的地攤,花十文錢買了我一幅畫,從此我們就認識了。後來她經常來買我的畫,給我十倍的畫錢,我們一起討論畫,討論詩詞,一起逛廟會,一起相戀。可他們的關係最終卻被她的父母發現了,她的父母瞧不起任逍遙這個貧窮沒前途的窮書生,堅決反對,後初戀以死相逼,她父母才最終答應,如果任逍遙考上狀元,就可以娶他們的女兒。於是,任逍遙沒日沒夜地讀書,最終進京趕考,奪得狀元。本以為這個時候可以娶初戀了,卻被卷入了件上級貪汙的案件之中,耿直的任逍遙因為要秉公執法而被陷害,官位不保,還被投入了監獄。初戀以答應不再見任逍遙為條件,請他們的父母出錢保任逍遙出來。可此時的任逍遙再次一窮二白,而且再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了,再也考不了狀元了,也無臉再去娶初戀了。可初戀依然安慰著任逍遙,任逍遙於是重新振作,棄文從武,投入江湖,發誓三年後必風風光光的回來娶初戀。可等到三年後任逍遙再次來到初戀家中之時,初戀已經被逼嫁作他人婦。悲傷的任逍遙隻得祝他們幸福,轉身離開,卻發現第二天初戀自殺了,還留給任逍遙一封書信,要他好好地活下去…….
就這樣,一個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就這樣在任逍遙那三寸不爛之舌之下花了兩個多時辰才講完,中途蘇碧柔為他換了三次茶。等他任逍遙自己都差點被自己編的故事給騙到了,表情悲傷地結束了這個動人的故事之時,卻發現蘇碧柔姑娘已經在一邊哭得像一個淚人了。
“蘇姑娘,你別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早知道你會哭我就不把這個故事說給你聽了。”
任逍遙老早就看到蘇碧柔姑娘被自己的故事給感動了,隻是沒想到最後一個不經意間,她就哭成了這樣。這下子任逍遙內心就非常自責了,自己帶著好玩的心態隨手編了一個故事,就把別人姑娘家騙得傷心死了,這也太不厚道了。就像昨天一樣,任逍遙剛開始隻是想唱幾道歌一來向蘇碧柔道歉二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後來發現唱著唱著“麥霸之癮”犯了,想想這裏的人沒一個認識,不怕丟臉,也就真把這當成一場演唱會一場戲演下去了,可後來卻發現,自己太投入了,把那麼多人給唱哭了,任逍遙一下子心慌了,自己的演技沒這麼好啊?怎麼辦?最後,任逍遙隻得施展如風步法,跑路,反正這裏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輕功,也就沒必要藏著了。
“我沒事,你的故事太讓人傷感了,聽得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哭。”
蘇碧柔連忙擦了擦眼淚,重新到鏡子前補了補妝,一會兒後,才重新麵容清淡、儀態萬千地出現在任逍遙麵前。此時的蘇碧柔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卻不再是那種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任逍遙一時看蘇碧柔都看得癡了。
看著任逍遙如此癡迷地看著自己,蘇碧柔一陣心慌,心中卻又感到一陣無奈:他如此看著我,顯然是把我當成他的初戀了。沒想到他用情如此之深,不知道在他心中,我蘇碧柔是不是隻是她的一個替代品?就算現在隻是替代品,我蘇碧柔也要他一輩子記得我。
在心中想了很多的蘇碧柔,看任逍遙還癡迷地看著自己,不免臉紅地咳了一聲。
“哦,不好意思,蘇姑娘實在是太美麗了,讓人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啊。”看美女入迷的任逍遙頗有點不好意思,實打實地誇了一句蘇碧柔。
“你不用如此掩飾,你把我當成你的她我不怪你。隻是我想讓公子知道,我是我,我叫蘇碧柔,公子以後可以稱呼我為碧柔。”蘇碧柔對於任逍遙的誇獎無動於衷,隻是當作他擺脫尷尬的一種手段。
“天地良心啊,我誇你的那句話是真心的。”任逍遙心裏想著,不過不會表現出來,他隻是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不作過多解釋。任逍遙確實是被蘇碧柔氣質給迷到了,雖然這蘇碧柔與他的初戀很象,但是她們之間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任逍遙自己給自己評判了一下,為什麼會被迷到,結果,七分是因為蘇碧柔自己,三分是因為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