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真的很自私呢。”
——“還是說學長,到現在都還是不肯承認自己喜歡我嗎?”
車子疾馳的速度越快,腦海裏浮現的畫麵就越多,然而這些畫麵通通都是和那個總是笑得像山茶花一樣純潔的女孩子有關。
所有她的樣子,高興的,失落的,難過的,冷漠的,殘忍的。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卻是記住了對方所有的樣子。
無論許湛究竟是誰,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已經陷進去,萬劫不複了。
邱沅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叫出來的,她看到荊豫溫潤的眼眸中一片冰涼,看著自己也是毫無情感,心頭不自然的一跳,隻是很快她就調整過來了,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般朝著荊豫打招呼。
“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一大早過來找我……”
“許湛在哪?”
邱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荊豫不耐煩的打斷了。
如今他看著邱沅這張擺著知心姐姐的臉隻覺得厭惡,哪裏還會講什麼情麵。
比起封鄴來,這個一向都以溫柔示人的荊豫才是真正冷酷得可怕。
他在對你尚有情感的時候還好,一旦沒了情感,便什麼也不是了。
今天如果換做封鄴,即使同樣有所懷疑,也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看著荊豫的樣子,邱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對方居然第一時間就跑過來質問自己,甚至那話語中都沒有絲毫情感,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為許湛那個賤人。
眼中的不甘和憤怒沒有逃過荊豫的眼睛,他看著邱沅,麵帶嘲諷,“我說過了,不允許你再對她出手,邱沅,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情分可言。”
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荊豫說完這句話後就打算走了。
然後邱沅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我知道你喜歡許湛,可是這並不能成為你汙蔑我的理由。”
這樣一句畫蛇添足的話,不知道邱沅為什麼會在這種關頭講出來,直到——
“阿湛的失蹤究竟是不是和你有關?”
封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本就十分冷峻的聲音此時又添上了幾分冷意。
自從在訂婚宴上知道了邱沅的真麵目,他就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相信邱沅了,以至於在得知許湛失蹤的消息後,他的第一念頭竟和荊豫一樣,也是過來找邱沅。
對於之前邱沅有意挑撥的那句話卻是視而不見了。
站在門口的邱沅看著眼前兩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卻為了許湛而來質問自己,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些。
“阿鄴,你居然為了許湛跑過來如此質問我?難道你忘了我們才是未婚夫妻嗎,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
麵對封鄴冰冷的質問,邱沅淚眼朦朧的控訴著。
隻是這一次,封鄴沒有動容了。
他衝著荊豫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而留在原地的邱沅,一時間倒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她咬緊牙齒,目光怨恨的看著走遠的兩個人,臉上掛著冷笑。
哼,就算你們找到許湛又怎麼樣,她早就成了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落到那位的手裏,絕無生還的可能。
想到這裏,邱沅看著荊豫的背影更是不屑的嗤了一聲,倘若他知道了許湛是落在傾郊的手裏,恐怕會比現在更著急,畢竟當初發現那個秘密的,可不止她一個人。
世上沒有什麼比知道一個一直心慕自己的人,居然是個變態更惡心的了。
這也是荊豫這些年來不僅沒有接受傾郊,反而更疏遠的原因。
那個愚蠢的女人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荊豫的心中是什麼樣的存在吧。
就是這樣美好的局麵,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你們應該袒護的人,為什麼都要為了許湛背叛她呢。
放在兩側的手倏而握緊,目光宛如淬了劇毒。
如今就連蘇延祉也驚動了,那樣大張旗鼓的尋找,雖然對傾郊的實力有信心,但也不免有了些許擔憂。
她要告訴對方抓緊時間,否則蘇家摻和進來,還不知道有怎樣的變數。
而早就離開邱沅家的兩人此時在路上也是相對無言。
兩個人都知道彼此對許湛的心思,但誰也沒有主動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聯手查清楚究竟是誰綁架了許湛。
能不聲不響在閔壬大學做出這麼大動靜,光憑邱沅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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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腰,我胡漢三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