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染成鮮血的赤紅色,如同神話中世界末日中惡魔降世一般的光景,一分鍾前還占領天空的雲朵被某種不知名力量徹底打散,然後重新化成一朵占據天空的深黑色羽翼。
黑色羽翼是如此的美麗,倘若是藝術品,隻能讓人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空氣中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所有的人開始不安。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然後下一刻。仿佛世界被置換了一樣.
溝壑布滿大地,往昔的柏油路麵,隻能在各處稍微展露原貌。原本林立於此處的大樓,如同被一場地震摧毀過後斷壁殘垣。
植物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迅速生長,在無人居住的郊外,一顆顆樹木體積如同氣球般迅速膨脹。青色的苔蘚彌補在每一個人的腳下,甚至有樹木將房屋纏繞。
驀地,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此時血腥味濃烈的仿佛置身與血海。
不安,恐慌仿佛會傳染一樣,迅速蔓延到了所有人心頭。
人們蜷縮在路邊,發出如同將死之人般的哀嚎聲。仿佛下一刻就即將死去.
怎麼回事?
我、我!這是怎樣?發生了什麼事情?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仁甲行走於人群之中,臉上滿是冷酷。但是眼中卻是濃濃的迷茫。顧不上多想,眼前的這幅景象讓他明白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
喪屍病毒爆發,末世來襲。
等仁甲走進一家廢棄的幽靜工廠之後,才有時間冷靜下來細細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還活著?”血液流過心髒,帶來些許暖意。雙腳踩在大地之後,帶來微微的不真實感覺“我不是已經死了嗎?被她殺了。”
仁甲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記憶之中,自己被她一拳打到。
真是可笑,世界第一的異能者,被稱為魔王的恐怖存在,竟然扛不住她一拳,她到底是什麼人?
仁甲忍不住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突然,身後突然一股血腥味傳來,條件反射般的挪開了身子,伸出手向前抓去。
然後空氣所帶來的虛無感覺讓仁甲明白抓了個空。
而且突然間仁甲才發現了一個事實,自己還沒有覺醒異能。
異能的存在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但是卻確確實實的存在,哪怕在世人眼中完全不合科學。
不,恐怕在這末世之中,科學才是最可笑的吧。
神魔的遊戲也好,還是世界的恩賜也罷。不過異能讓這個世界從一個法治社會,變成了一個武力為上,肉弱強食的可悲混亂時代。
踉蹌地再退兩步,仁甲抬起頭看向那個喪屍。
倘若忽視那慘白的臉色,呆滯無光的雙眼,渾濁的眼白,齜起的牙,還有那不斷發出的和野獸一般的吼叫聲,外表看起來倒是和普通人一樣。
“麻煩。”倘若覺醒了異能,仁甲憑借著自己對自己異能的自信恐怕這種程度的渣渣絲毫不會放在眼裏,可如今他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還是體育廢柴這種。
哪怕這個喪屍隻是一個末世最低級的貨色,誰生誰死還真不好說。
根據那緩慢的移動速度,仁甲判斷出這是一隻力量型的喪屍。末世開始最簡單的一種。
仁甲一邊躲避麵前的喪屍,一邊用眼神飛快的的打量周邊。最低級的喪屍防禦力很低。理論上隻要找一把水果刀就能夠砍破其皮膚,石頭當然也可以,不過需要想當的臂力。而這對仁甲而言。卻是難以完成的事實。
“可惡,可惡”仁甲一邊逃跑者,一邊發出悲鳴。
一般來講工廠都會有些廢棄的金屬,金屬棍,鐵欄杆之類的。不過仁甲所在的工廠幹淨的讓少年有些絕望,別說了金屬棍,金屬條了,仁甲連一根鋼針都沒看見。
“怎麼辦,要在這裏去死嗎”仁甲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身後的喪屍卻不見絲毫的勞累。“其實在這裏死去也挺好?就不用再去看見那群人肮髒的臉”回憶上一世的經曆,仁甲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倒不是仁甲一心求死。少年雖然曾經孤獨的似文藝少年般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滿眼憂傷的看過路邊一朵不知名的花被雨水打得淩亂而狼狽充滿了傷春悲秋的小資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