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甲歎了口氣。扶著柳青先緩緩坐下。
在遭遇強敵的情況下仍然留下了兩人看著柳青,實在讓人感歎空間係異能者的寶貴。恐怕外邊一旦打不過,就會立刻回來強行帶走柳青。
不過還好,托那個喪屍的福,等到異能覺醒應該沒有問題。
“抱歉,仁甲,都是我的錯”柳青發出了驚魂未定的聲音。少年既非神經過硬的軍人,也不是心理承受能力良好的成年人。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在這個年紀短短一天時間內就遭受了喪屍出現,父母毫無音訊,還被他人用槍盯著。數次的生死危機早已將其弄得精疲力竭。
“你先休息,我來想辦法。”拍了拍他的肩膀。仁甲從一旁拿出一些零食遞給他。
“你們幹脆直接跟著我們混唄”青衣留下的那個人突然間說到。那人仁甲認識,名字叫做薩努。一直都是青衣的左膀右臂。
另一個人則焦急的看著外麵的戰鬥,看上去很是擔心的樣子。隻有偶爾看一下以確認幾人的存在。
“這個鬼世界這麼危險,你們兩個小屁孩能混的下去?”仿佛熟悉多年的朋友一樣,薩努平靜的訴說著話語“法律已經沒有用了,人命現在是最賤的東西。說殺就殺了。你看見那個躺在地上死人了嗎?”
順著他的手,兩人看見了一具屍體,死者穿著一身工作服。看起來應該是店員的樣子。
不好的預感浮現在仁甲的心中。下意識的,仁甲攥緊了拳頭。雖然或許不怎麼明顯,但這是少年憤怒時候的樣子。
“喏,就是他。剛才我們進來拿東西的時候他一個勁的攔著,還喊著要叫警察”
“所以你們殺了他?”不知不覺間,仁甲感覺自己的手中攥慢了汗水。嘴唇無比的幹渴。話語中有了幾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怒氣。
冷靜,冷靜,這在末世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必要緊張。
仁甲感覺自己分裂了。一邊是憤怒的幾乎就要撲上去的自己,一邊是冷靜的告訴自己這隻是日常的自己。
哪怕經曆過無數次,隻要自己還是自己,那麼感覺就不會變化。
“不然呢,我勸你們可別學他。這是末世,不是以前的社會了,隨隨便便就可以殺人。隻要沒有力量,你的一切都會被人奪走。”
“沒有王法”柳青滿臉的憤怒。
“王法?”薩努冷笑一聲“實力才是一切,王法算什麼,就你還想替他出頭?再說,哪怕就是你是世界最強,你能為他出頭,你還能為世界上所有的人出頭?你還能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
“別傻了“拍了拍兩人的腦袋,薩努微微歎了口氣“世道就是這樣,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世界的錯啊”
仿佛刮過來一道寒風,仁甲突然感覺自己好冷。血液被凍結,身體被冰凍。整個人仿佛赤身被冰封在了南極大陸之中。那是無窮無盡的寒冷直衝心靈。
手,不知不覺間的放了下來。呼吸停止。腦中明明寂靜無比,但是卻覺得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