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樓體宣布著學校往日的輝煌,在陽光下卻顯得破敗不堪,樓道的玻璃已經全部碎掉了,玻璃渣滿地,走在路上還要擔心鞋被紮破。一旁的圍欄也是處處斷裂,說也奇怪,明明這連一個月都沒有,鐵質的圍欄已經有了腐朽的鐵鏽。
世界被強行加上了滄桑感這個設定,一眼望去眼前的學校仿佛是一棟被廢棄了百年的廢墟。而在這其中,唯一具有生機與活力的則是那群惡心到極點的喪屍。
而現在,仁甲則是帶領著將近快一千號人堵在學校外麵,頗有幾分黑社會來血洗學校的錯覺。不過他們也確實是來幹這一行的,雖然他的目標是喪屍。
仁甲的新王養成有了一定的效果,雖然李伯表示極其不滿意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但是仁甲卻感覺現在的自己簡直不是自己。他穿著華貴的名牌西裝,名牌到他這種凡人幾乎沒有聽過。十幾萬一件的外套套在他的身上,他真心感覺是暴殄天物。可李伯說那還不夠,這隻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拿這些先將就一下。
他的頭發經過打理之後徹底的成為了那種動漫中的反重力頭發。隨風搖擺起來讓他感覺自己就跟個柳樹差不多,嘩啦嘩啦的。
現在他看見那群人的時候已經能夠做到冷眼笑看了,一雙散發著冷酷意味的眸子看的下麵人瘮的慌。他威儀俱全而不漏聲色,活生生一副人生贏家霸道總裁的樣子。
這讓他感慨人還真是適應性極強的動物啊,明明他雖然有力量但實際上隻是個普通人,但是稍微經過打扮就成了那個器宇軒昂意氣風發勝券在握的王者,當初他照鏡子的時候還無比的驚訝,因為鏡子當中的他仿佛帶了一副人皮麵具。
這是他的臉,但是他永遠也不會有這麼堅定果斷仿佛將世界納入手中的臉。
可是他卻成功了,在魔法師的幫助下灰姑娘變成了美麗的公主,醜小鴨也成了白天鵝。隻是,這真的就是他嗎?
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和那隻敢於鬥天鬥地自封齊天大聖妖魔鬼怪無所不懼的孫猴子一樣,跟著唐僧一樣混著混著就成了鬥戰神佛,可是某個圓環一套西行路一走他就變了個性,別人說那叫改過自新重現做人。可是那還真的是那個他嗎。
仁甲他不知道,因為他也變了。換做以前遇見這種情況他肯定是身先士卒的向前衝,力求自己把危險都擋住力求不死一個人,可是現在他的不得不慫在最後麵,看那上千號人去拚命。用李伯的話來說就是。
你是坐鎮後方的王,而不是衝鋒陷陣的將。如果你老做將該做的事情,那麼人們就會把你當做一個將,而不是一個王。
所以為了地位,他就隻能坐在後方等待需要救場的那一刻。他心想,原來王也不是無拘無束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啊,越是看上去無拘無束的位置,實際上卻會有無數看不見的絲帶將你綁起。
說來也是可笑,他這樣真的不算是為了理想而毀滅理想嗎?
他這樣做那群投靠他的人自然是不敢違背命令的。名義上仁甲終究是王,倘若有人敢違背的話,仁甲也就有了足夠的殺雞儆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