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待眼光掃射到下麵的字體之後,唐汐猛地瞪大的雙眼,下意識加快了語速、“公曆二零二六年九月二十日。吾誠邀您前來市政府一敘,共商鏟除喪屍大事?!”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仁甲。
“軍隊?”
“恩”仁甲看向眾人點點頭。“正如這封信上所說,我打算和他們合作。具體的行動會在到時候進行商議”說完後他一臉笑意的對著所有人拍了拍手,如同會議結束時候的領導,“麻煩你們在這場雨中聽我說這麼多廢話了,相信站了這麼久大家應該也很累了。我也就不在多說些什麼了。會議就此結束。唐汐”
“在!”女孩聲音一凜,立正說道。
“你先帶領大家在這附近的房屋避雨,讓大家先休息一下,食物我會在片刻之後給你們送過去的。至於之後重新挑選基地等事情我們以後再談。”仁甲含笑說。
“是”女秘書立即帶著發號施令帶著手下的人們撤離,這是她的職責。一個月以來已經使得她在這群人當中有了相當的地位,在她的指揮下上千號人有序退場。仁甲看著他們,突然想起了以前高中時候的運動會閉幕式,那時候領導也是這麼做的,細雨之中領導由別人幫忙打著傘然後在小雨之中講了幾十分鍾。最後一聲解散的時候底下的人歡呼雀躍。他們在各個老師的帶領下依次退場。
突然之間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建立起這個四不像的組織了,雖然三年末世的經曆是他記憶最深刻的,但是唯一身處組織當中的記憶卻是那十幾年來上學的經曆,那些年他無比討厭站在那個觀禮台上的領導,因為他總會講上一大堆根本沒有人會聽的廢話。但討厭也是記憶的一種方式,他在不知不覺間在沒有決定好到底該建立什麼樣製度的情況下就采用了學校的結構。
那些所謂的部長們其實就是當初的老師,那些手下則是學生,而他,則是當初自己最不喜歡領導。
那句話是怎麼來說的呢?
我們終究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雨水之中他無言的看向那批所謂的他的手下們。他們走的時候就沒有剛才的那麼紀律嚴明了,雖然能看出還是一個方隊一個方隊,但走起來鬆鬆垮垮,而且應該是由於他透露了太多信息的原因,他們一路上嘰嘰喳喳小聲的聊個不停,但眾多人一起嘰嘰喳喳,在雨中就格外的響亮。
現在沒有人有精力管理他們,那群部長們一個個心事重重,無論是在擔憂仁甲突然獲得了大量的人氣對他們會造成怎樣的影響,還是擔憂未來的戰鬥,他們的內心都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平靜。隻有當他們覺得聒噪的不行的時候,他們才偶爾勸說一句。
唐汐在前方帶領著眾人,雨水將衣衫打透,貼在身上的衣服顯示出她的完美曲線。不過每當看到女孩那雙黑的仿佛看不見光芒的眼睛,所有人都會忍不住打個岔。每到一處居所,在她的命令下便會有一群人湧進房屋。先是小孩子,醫療人員這些身體弱小的人員,最後才是那群身強體壯的戰鬥人員。
冷靜,高效,辦事絲毫不拖泥帶水,果斷如同戰士手中的一把刀。濛濛細雨之中的女孩腰杆直的仿佛一把槍,頂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