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鬼。刹那間仁甲心中雷聲滾滾,無語的心情化作黃河水一般滔滔不絕連綿不斷。在大晚上這種極度適合演鬼故事的場景之中,一個才剛剛認識一天不到的大叔對著你說我做著一切都是為了你,怎麼看怎麼詭異。
由於太過詭異,仁甲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起。
遲疑了一下,仁甲繼續問道。
“說清楚一點”
李然也自覺自己這個說法有些不恰當,斟酌了下語言之後,李然把手電筒打向地窖當中的酒壇。
他看到酒壇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悲傷,仿佛親人去世了一般。看著酒壇,他濃濃的歎了口氣,仿佛想要把一切憂傷都歎息出來。
“我是怕你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
“你是說裏麵的喪屍?”仁甲皺眉。
“恩,正是如此。我擔心你如果發現了這裏,好奇之下必定會打開酒壇一探究竟,所以才急忙返回來看了一下”李然點頭。“從你這回到家中之後我還是擔心,所以又急忙從地道趕過來。”
“這說不過去。”仁甲搖頭“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就好,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就算你擔心了,也沒必要從這個地道裏過來,這完全會暴露你是個當事人這件事實,這就和你原先要隱藏自己的意圖衝突了。還有,告訴我一件事情需要武裝的這麼齊全?”
仁甲瞥了一眼李然身上齊全的裝備。
“你這是獵人的打扮而不是送信的。”
“保命裝備而已”李然這時候反倒平靜了下來。“在這個世界我覺得這身行頭是基礎行頭。倘若你真的打開了那個酒壇,起碼我也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不用空手去跟喪屍拚命。”
“酒壇嗎?”仁甲再次瞥了一眼酒壇,本就詭異的氣氛在李然的話語下更是增添上了一層迷霧,那個渾身浸泡在酒水中的喪屍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那你來這裏是要幹什麼,如果沒有遇見我的話。別告訴我就乖乖的回家睡覺了”。
李然搖頭苦笑。“問的這麼細簡直不像一個孩子,如果我發現你不在這裏,我就會選擇把酒壇搬走,穿成這樣同樣也是為了防止意外。”
“你不想讓我發現這個酒壇的存在?”仁甲聽出了李然的言下之意。
“對!”李然以讚賞的眼光看了一眼仁甲,但轉眼就鬱悶的歎了口氣。“可還是被你發現了,都怪那個刺殺者”
“你和那個人沒關係?”仁甲有些詫異,他還以為黑衣人就是李然派過來殺死它的人呢。
“廢話!我再蠢也不會蠢到去派人暗殺一個能穿過大森林的人。”李然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擲地有聲,讓仁甲一時無言。
“好吧,假設你以上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個酒壇之中到底有什麼東西?”仁甲皺眉。“讓你這麼提防。”
“是喪屍”李然嚴肅到極點的說到。
“那應該是已經死了的喪屍”仁甲回憶自己在未來的記憶。喪屍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出現過複活的例子,除非是在徹底沒有辦法行動的情況,比如發生手腳徹底被限製的狀況,他們不可能死死的待在一個地方不動彈。
倘若酒壇當中的那個喪屍是活得,他就沒有可能會一直這樣沉寂的過下去,對於喪屍而言,仁甲和李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人的味道是最大的誘惑,他不可能沒有作為。除非,酒會對喪屍產生限製作用。
可是這可能嗎?
仁甲回顧記憶,記憶當中這種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仁甲自覺雖然這個世界所有的頂級喪屍他不一定全都認識,但是也認識個九成,如此獨行特立的喪屍,他可能會忘記嗎?
電光火石間,仁甲想起了他在某個地方聽到的笑話。
臥槽!還真有。
這一刻被遺忘在角落裏的記憶如春天萬物生長一般迅猛複蘇,仁甲終於想起來了,在末世那些比較可怕的喪屍當中,確實是有這麼一位喪屍。
隻不過他不是被酒克製,而是個徹徹底底的酒鬼。而那個喪屍出現的地方,似乎也就是這一帶附近。
隻不過和其他的喪屍相比,這位喪屍可謂憋屈。因為在他剛剛展露在眾人眼前的時候,他就被恰好在這裏路過的三位四級強者聯手消滅了。
因為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而喪屍也喜歡喝酒這一項比較特別,所以才能傳到仁甲的耳朵當中,隻不過這個喪屍和他沒有什麼糾葛,所以慢慢的也就忘記了。
畢竟,死在仁甲手下的喪屍已經夠多的了。
“喪屍還活著?”仁甲再次問了一下,隻不過這次他自己都相信了李然的話,在剛才他明明看見了喪屍的身子動了一下,那並不是他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