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一身狗血以及臉上的火辣,隋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此刻樓下邢默和陸大小姐是怎麼解決這件事兒的,她已經懶得管了。
要說人要說心大起來,連自己都佩服,被甩了一巴掌的她,本來也以為自己會窩火的睡不著覺,可這會兒還真是哈欠連天,什麼都懶得幹,一頭紮進了枕頭裏。
隨手拿起手機一瞧,得,那點子睡意,一掃而空了。
五十幾通未接電話,全部都來自於那個不想記住卻又莫名記得很清楚的電話號碼。
知道他會找她,可沒成想這麼快,二爺真執著!
短短幾日,經曆了這麼多事兒,要說讓隋心對權紹做到無視那絕對是瞎話。
可自己對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思,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有時很討厭,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爺樣兒,什麼事兒都得他說了算,專、製的給你安排一切,你還不能不領情,不然又得招來人家二爺一頓呲兒,甭管樂意不樂意,是順從還是反抗,最後您都得順著人家二爺畫的線兒走。
有時候兒呢,這位爺就特無賴,特沒正型兒,別管你急是不急,什麼事兒人家都能給你聊到那點子事兒上去,而且身體力行的將占便宜事業進行到底。
可有時候,他又很男人,話不中聽,而後做的卻是與之外形不相符的細致貼心,玩世不恭,我行我素,仿佛從不把任何人和事放在眼裏,可又能做出舍身取義的事兒。
總之,這個男人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則,隻是她不明白那法則是什麼而已。
單說在她這兒,人家權二爺就把那尺寸拿捏的特別好,總是在她要討厭他的時候兒,又來那麼一出兒讓她啞口無言的壯舉,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都丫安排好的。
還有最讓隋心鬱悶的是,二爺的存在感太強,甭管你是討厭,還是喜歡,他就是有辦法總是出現在眼前,身邊,無處不在。
心想著躲到M國,總能清淨幾天吧,這會兒腦袋裏竟然又琢磨上了。
丫權紹是什麼樣兒的人,關她屁事兒?
終歸還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很多事情有個開始,不代表就會有個結果,更何況,他們的開始又是那麼的不堪,恐怕做朋友也是尷尬吧。
啊啊啊——
大叫了三聲兒,隋心姑娘此刻很煩躁。
將枕頭蓋在頭上,試圖將那揮之不去的男人隔離在世界之外。
可那張耍無賴的臉就是在腦海裏走來走去,就跟她被下了什麼咒似的。
看來這惡魔真是把她嚇著了。
要不然,為什麼她一想到這位爺一早兒起來見不著她,然後打電話又不接的抓狂樣子,就覺得好像真欠了人家點兒什麼似的呢?
本來困的眼皮子打架,連臉都顧不得拿冰塊兒敷敷就想睡覺呢,這會子是幹瞪眼兒睡不著了。
索性,打開冰箱,用手帕裹了幾塊兒冰塊兒敷在臉上,明兒還得出去見人呢,可別腫起來才好。
打開電視,撥了半天,也沒幾個自己能聽懂的,就是開個聲兒解解悶兒。
鈴——
一陣電話鈴聲兒,是酒店房間的電話。
想來,應該是邢默事兒解決完了,打電話過來道歉吧。
其實她真沒往心裏去,茲當時被瘋狗咬了一口,還指望能跟瘋狗講道理去?
電話接通,那頭兒低沉且帶著怒氣的聲兒傳了過來,隋心姑娘差點兒從床上滾下來。
“妞兒,膽子不小!”